“你这傻瓜!”费舍尔回应,“你以为我会任由事态发展到那种地步吗?你被跟踪了。分分秒秒。”
“费舍尔先生通知我们,”那官员严肃地继续说,“您身边的那位女性旅行时使用了假名。她的证件是假的。”
“怎么个假法?”阿尔塞斯特说,“她是西玛摩根。她的身份证件也说她是西玛摩根。”
“西玛摩根十一年前就去世了。”费舍尔回答,“和你在一起的女性不可能是西玛摩根。”
“除非她的身份问题可以得到澄清,”官员说,“否则不能允许她入境。”
“我会在一周内拿到证明西玛摩根死亡的文件。”费舍尔胜利地补充说。
阿尔塞斯特望着费舍尔,疲倦地摇摇头。“虽然你没有这个意图,但你确实帮我把事情大大简化了。”他说,“这世界上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带她离开这里,永远不让约翰尼见到她。我想把她留给自己,我都快想疯了——”他制止住了自己,摸了一下手上的绷带,“撤消你的指控,费舍尔。”
“不。”费舍尔断然拒绝。
“你没法分开他们。不能用这种办法。假使她被拘留了。我会怎么办?我会找来证明她身份的第一个人会是谁?约翰斯特拉普。我第一个打电话让他来看她的人是谁?约翰斯特拉普。你以为你能制止他吗?”
“那个合同,”费舍尔开始说,“我会……”
“让那合同见鬼去吧。给他看好了。他想要他的姑娘,不是我。撤消你的指控,费舍尔。停止斗争吧,你已经失掉你的饭票了。”
费舍尔用恶毒的目光瞪着他,终于忍气吞声。“我撤消指控。”他低吼着说。他望着阿尔塞斯特,眼睛都要出血了,“这不是最后一个回合。”他一跺脚,走出了办公室。
费舍尔已经做好了准备。在一光年距离以外,他的力量可能太迟缓或者太薄弱。如今在罗丝星上,他是在保护自己的财产。他拥有约翰斯特拉普的全部力量和金钱来继续这场战斗。弗兰基阿尔塞斯特和西玛离开飞船港口时乘坐的漂浮器是费舍尔的人驾驶的,他预先拔掉了客舱的门闩,然后来了一连串急速升降、倾斜转弯,要把他的乘客从客舱里甩到半空中去。阿尔塞斯特撞碎驾驶舱的分隔玻璃,把一条有力的胳膊钩进去,扼住驾驶员的喉咙,直到他调整漂浮器,将他们安全送到地面。阿尔塞斯特很高兴地注意到西玛没有过分大惊小怪。
落到地面以后,他们被一百辆汽车追逐,这些车辆在他们还坐着漂浮器的时候就一直在下方一直缓慢地跟随着。第一声枪响,阿尔塞斯特便将西玛塞进一扇门里,自己紧贴在后护着她。结果他的胳膊被打伤了。西玛把内衣撕成布条,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处。她的黑色眼睛张的那么大,但是她没有抱怨。阿尔塞斯特用强有力的捶打恭维她,将她带上屋顶,又跃到邻街的大楼。他闯入那里的一家单元房,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当救护车赶来时,阿尔塞斯特和西玛已经下楼到了街上,他们遇到了穿制服的警察。警察们得到长官的指示,要逮捕一对外表描述和他们相符的男女。“劫持漂浮器。危险。当场击毙。”阿尔塞斯特解决了警察,还有救护车的司机和随车医师。他和西玛坐救护车离开了。阿尔塞斯特发疯般地驾车疾驰,西玛则像报丧女妖一样尖利地按着汽笛。
他们在市区的商业区抛弃了那辆救护车,进了一家百货公司,四十分钟后出现时他们是一个穿制服的年轻男仆,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头。除了胸部的问题,西玛足够男孩子气,可以扮演一个男仆而不露馅。弗兰基因为多处受伤,虚弱的样子足以和一个老人相比。
他们通过了检查,进入罗丝星的豪华宾馆。阿尔塞斯特将西玛藏在一个套房里,处理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再买了一把枪。接着他去见约翰斯特拉普。他在人口统计局里面发现了斯特拉普此人正在贿赂长官,给他看一张对失去已久的爱人的描述清单。
“嗨!约翰尼老伙计。”阿尔塞斯特说。
“嗨,弗兰基!”斯特拉普高兴地喊道。
他们亲热地擂了对方一拳。阿尔塞斯特高兴得咧嘴直笑,看着斯特拉普向那个高级官员解释情况,给他更多的贿赂,交换所有符合名单上描述的二十一岁以上姑娘的姓名、地址。他们离开的时候,阿尔塞斯特说,“我遇到一个女孩,可能符合那些条件,约翰尼。”
那种冷静的表情又回到了斯特拉普的眼中。“哦?”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