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从哪里懂得阿罗布里金语的?”他问。
“图书管理员并不是无用的职业,”赫尔曼谦虚地说,“我在业余时间……”
“好了,现在该……”
“你知道吗?”赫尔曼接着说,“正是阿罗布里金人帮助海尔格人从这颗行星上撤离,并且找到了更加合适的地方。所以这座建筑就非常像是食品仓库了。”
“你还是赶紧来翻译吧。”卡斯克疲倦地劝告他,“也许能发现什么吃的。”
他们一个盒子一个盒子地打开,最后找到一眼看上去能使人放心的东西。赫尔曼的嘴花微动,努力破译它上面的符号。
“好。”他说,“上面写的是‘最佳研磨材料’。”
“这看来不像是可以吃的东西。’卡斯克说。
“恐怕是这么回事。”
他们又找到另外一个盒子,上面的标签是:“凡格罗姆!要正确使用!”
“这些海尔格人是哪门子的动物?”片斯克问。
赫尔曼只是耸耸肩。
下一个标签的翻译几乎花了15分钟。结果是:“阿古塞尔使它对你有用,它具有30种预防功能,用来洗刷蓄水池。”
“这里肯定还有能吃的东西吧。”卡斯克的声调已饱含绝望。
“希望如此。”赫尔曼回答说。
两小时的工作没有带来什么新的进展,他们翻译了数十种名称,嗅遍了所有可以嗅闻的东西,最后连鼻子也拒绝为他们服务了。
“我们得商量一下。”赫尔曼建议道,这时他坐在一个盒子上。那上面的标签是:“伏米泰适——和它的名称一样好。”
“那当然。”卡斯克说活时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你说吧。”
“如果我们能断定有什么样的生物曾经住在这颗行星上,我们就能知道他们吃的是什么食物,也就知道了他们的食物对我们是否合适。”
“但我们只知道他们写下了一大堆讨厌的标签。”
赫尔曼自顾自地说:“什么样的智能生物能在这种完全是山的行星上进化呢?”
“那只能是些蠢货!”卡斯克回答。
这种答复根书没用,但是赫尔曼也无法从这些山峰里得出什么结论,它们无法告诉他海尔格人吃的究竟是硅酸盐呢,还是蛋白质。或者是什么碘基类食物。
“所以。”躺尔曼说,“我们只有用纯粹逻辑的办法来解决了,你在听我说话吗?”
“那是一定的。”卡斯克答说。
“好,有一句古老的谚语好像就是为我们准备的:‘对某人说是食物的尔饵,对另一个人来说却是毒药’。”
“说得对。”卡斯克随声附和,他相信自己的胃缩得只有玻璃弹子那么大了。
“所以,我们可以首先假定:他们的食物对我们来说也是食物。”
卡斯克很难驱赶脑海中盘旋的多汁煎牛排的图像,它们似乎就在鼻子前面飞舞,“如果他们的食物对我们却是毒药呢?那该怎么样?”
“这时。”赫尔曼回答道,“我们就不妨第二次假定:他们的毒药就是我们的食物。”
“万一他们的食物和毒药,对我们来说都是毒药呢?”
“邶我们只能活活饿死了。”
“好吧,”卡斯克从地上站起,“我们该从哪种假定着手呢?”
“好,自寻烦恼是没有必要的。这是一颗有氧气的行星,这一点总归有点价值。让我们先假定我们能吃他们的基本食物,万一发现不是这么回事.那就再去试试他们的毒药也行。”
“就怕我们活不到那个时辰了。”卡斯克说。
赫尔曼又开始翻译标签。有些货物马上就被淘汰掉,例如“雌雄共体适用”和“供更灵敏的触角使用的佛拜尔”等等,最后他们找到个灰色小盒,大约有6英寸长,3英寸宽和3英寸厚,里面的东西叫“瓦尔阔林的万能药,具有帮助消化的功效”。
“看样子这还不错。”赫尔曼说时打开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