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早就应该教教他。让一个沃拉太尔人……”
“听到塞缪尔被称呼为这种人我感到很难过。我想你就是被称之为所谓新人类的什么人了?”
“是的。”我的声音中带有一些骄傲的语气答道。我们新人类反应灵敏,力量过人,对于任何疾病都有免疫力,这有什么不好呢。更不用说优良的道德情操了。我们很少有暴力倾向,总是想方设法和平解决一切争端。“我来自牛顿居留区。”习惯上驱逐令总是由那些涉嫌犯罪的区域以外的居留地的第三时代的官员来执行的。围绕地球的居留地有两个共同的法规——第一条是有自由居住权,你想住在哪里就可以住在哪里,什么时候想离开就可以离开。第二条是无论何人只要犯有最为轻微的人身侵犯的罪行就会被驱逐出境。
塞缪尔摇了摇头:“太棒了。你不仅是一个新人类,还是一个科学家呢。你以为自己比我要强得多吧。”
我说:“你本不应该拿走项链。”
塞缪尔摇着头说:“那是我的。我已经把它拿起来了。我费了好大的劲告诉他们我以后会给他们一些东西作为交换的。”
“接着就发生了真正的犯罪,因为当时你打了安杜先生。 ”
“他抓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是他先动手的。”
我说:“现在让我来结束这件事吧。赶快把你的东西收拾好。”
三
我坚持让安娜母子俩坐在我借来的警察巡逻车的后边。这种车能自多自动驾驶,这样就可以让我抬着头观看外边景色。纽兰卡斯塔居留地是个典型的直径只有一公里长的圆柱体。大多数移民都带来了工具箱、纳米技术、造陶瓷的模具,同时还带来一些实用的各种器皿。在他们寻找更广阔的生活空间以及寻找形成无与伦比的社会结构的机遇时,他们希望得到像原来在
地球上生存一样的便利条件。然而,在这里并不存在这样的条件。工人们在无边无际的田野上收获提莫西牧草和苜蓿时,田野是弯曲的,每过200米就要在头项上相遇一次。我无法理解这种存在的引力是怎么回事。无穷无尽地辛勤劳作,不停地进行着春种秋收的仪式,人工制造出来的季节循环往复永不休止。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猜测这就是围绕着我们原来所生活的地球世界有着几十个居留区的原因。你想住哪儿就可以住在哪儿,谁也不能剥夺你的自由。
塞缪尔在车上不服气地对我说:“或许你真应该把我带走。也许我下到地球去才能最终找到尊重。”
安娜说:“别再装样子了。我还是你的妈妈,我对你的照顾是无人能及的。”
我说:“你还能照样关心你的儿子,安娜。只是他不能继续住在这儿了。”
安娜的神色变得十分严肃:“我们所谈论的是一个无意之中犯了盗窃罪的20岁的男孩,他还殴打了一个商店老板。而与此同时,我们并不关心我们就要把塞缪尔送到某个行星上去,在那里,有一些国家还在下令对犯有非暴力罪行的犯人处以死刑。PacFed(政治行动联盟)不相信你有灵魂,长官先生,塞缪尔和我也不相信。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我们杀死倒也并不违法。在地球历史上就有用剑砍掉盗贼的手的做法。你还需要更多的案例吗?”
我说:“在地球轨道上建立人类居留区的一个条件是只能用飞船运回强烈不满者和罪犯,如果有哪个政府同意接受他们的话。这就使我们十分为难,但是如果塞缪尔不回地球的话,就意味着犯有暴行可以不受处理。在所有的居留区我们的整个秩序就会土崩瓦解。塞缪尔必须离去。但是他可以到他愿意去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