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用脑子。根本没有金属。它是个魔灵,被制住的魔灵。它会寄生在你身上。如果不切除它,你就会在一年内因衰老而死。北地的一个巫师把它封在现在的形体里,他把它给了他的一个私生子,什么什么的吉瑞。吉瑞老死在战场上,临死前他征服了半个大陆。在我出生前一年,它被交到彩虹女巫手里,由她保管,因为找不到一个对人(特别是对男人)更没用的女人了。”
“那已不再是事实。”
“也许格力伦得力干了些什么。比如加速她的腺体分泌吧?她该小心这类事的。”
“一年,”海普说。“一整年。”那把剑在他手中颤动。“那将是光辉的一年,”海普说着,大步向前。
术士拿起一个铜盘。“给我转,”他说,那个盘子在半空中转了起来。
在海普趟过小河之前,那个盘子已转得飞快,连影子都看不清。术士走了几步,让它挡在自己和海普之间,海普不敢碰它,怕被打到。他绕过去,术士又冲到了另一侧。这时他停了一下,抓起了另一件东西:一柄银光闪闪、镌满文字的小刀。
“不管那是什么,”海普说,“它都不能伤害我。当我拿着格力伦得力时没有魔法能伤到我。”
“一点不错,”术士说。“一分钟之后那个盘子无论如何也会失去动力。在那以前,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这秘密我没对任何人讲过。”海普用双手把格力伦得力举过头顶,对着盘子奋力一劈。那把宝剑紧贴着盘子的边缘停下了。
“它在保护你,”术士说。“如果格力伦得力现在击中盘子,那反冲力会一直把你弹到下面的村子里。你没听到嗡嗡声吗?”海普听到盘子切割空气发出的尖啸。声调越来越高。
“你在拖时间,”他说。
“没错。怎么?你觉得委屈?”
“不。你刚才说知道个秘密。”海普双手抱胸,站在盘子的一侧,那把剑仍举在手里。盘子的边缘已经开始发红了。
“很久以前——一百五十年前,我就想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这件事连莎拉都不知道。
“术士仍随时准备要跑,以防剑客追过来。”那时我学了一些魔法,虽然跟我现在知道的没法比,但都是些又大又眩的东西。浮在空中的城堡。长着金鳞的龙。对付军队不用简单的死亡魔咒,而是把他们变成石头,或用雷电夷平。像这样的东西需会耗费许多的法力,你懂吗?”
“我听说过这类事。”
“我一直在这么干,为我自己,为朋友,为任何一个想当国王的人,为我爱的人。
但我发现停留的时间一长,我身上的法力就会离开我。只有到了其他地方,我的法力才会恢复。”旋转产生的热使那个铜盘发出亮橙色的光。它早该碎裂,或者熔化了。
“我还发现一些死地,巫师们不敢去的地方。在那里魔法会失效。那里是野地、农庄或者牧羊场,但在那里你会发现古老的城市,本该漂在空中、而现在却倾倒在地上的城堡,以及老得不自然的龙骨,看上去就像是来自远古时期的巨蜥。
“于是我开始琢磨。”
海普退后一步以躲避盘子的热量。它现在发着纯白的光,像是被带到地上的太阳。
那道光挡住了海普的视线,他看不到术士了。
“于是我就造了一个和它一样的盘子,并让它旋转。那是简单的运动魔法,但我让它不停地加速并且不设速度的上限。你知道玛纳是什么吗?”
“你的声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