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让你用她来满足你那卑鄙淫秽的欲望。我不会——”
“莎拉是自愿留下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像莎拉这么可爱的女子,会爱上一个又老又衰的术士?”
“我看上去很衰吗?”单看外表,术士并不像老人。他看上去和海普同龄,大概二十来岁,他的骨架和肌肉与海普不相上下。他离开山洞的时候并没有费神穿上衣服。在他背上和海普的伤疤对应的地方,有一个交织着红色、绿色和金色的刺青,那是个精致的花体五角星图样,它纷繁复杂的超维特性让人头晕目眩。
“村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你的年纪,”海普说。“你有二百岁,或者更老。”
“海普,”术士说,“贝尔海普。这个那个。路。考囊逊。现在我想起来了。莎拉说上次她回村里的时候你骚扰过她。也许那时候我就该做点什么。”
“老家伙,你撒谎。莎拉被下了咒。人人都知道术士的忠诚魔咒的厉害。”
“我不用它们。我不喜欢那些副作用。谁会希望周围尽是一些友善的白痴?”术士指了指格力伦得力。“知道你拿着的是什么吗?”海普阴沉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该了解得清楚些。也许还不太晚。试试把它换到你的左手。”
“我试过。我放不下它。”海普烦躁地挥了挥他那把六十磅重的宝剑,劈砍着空气。
“我不得不握着这个鬼东西睡觉。”
“唉,太迟了。”
“但这值得,”海普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就能宰了你。我不会再让无辜少女屈服在你的淫——”
“知道,知道了。”术士突然改变了语气,声音又尖又快。他像这样说了近一分钟,然后转向瑞纳尔德人。“你感到疼吗?”
“一点不疼,”海普说。他没有动,只是怒视着小溪对面的魔法师,手里的宝剑准备随时出击。
“有没有突然想去旅行?突然自怨自艾?或突然改变了体温?”海普咧开嘴笑了,那笑容不太友善。“我想没有。嗯,也许该试一试。”一道眩目的光。
那枚陨石在到达山区之前就已收缩到棒球大小。它本该在海普的后脑结束它的旅程。但它却早了千分之一秒提前爆开。当那道光消失时,海普站着,周围有一圈小陨石坑。
剑客的嘴张得老大,他看到术士,就闭上嘴,冲了过来。那把剑隐隐发出轰鸣声。
术士转身要走。
海普对术士的懦弱撇了撇嘴。接着他向后跳了三呎远。一个影子从术士的后背钻了出来。
只有在照得到阳光的月球山口中,人影才会显得这么黑而又这么清晰。那影子落下后站了起来,形成了人的轮廓,它那样子与其说是形体,还不如说是一扇窗,透过它你可以看到超越宇宙之死的极度黑暗。他对着海普一跃。
格力伦得力似乎自动迎了上去。一横,一竖,它劈开魔灵,那魔灵到死仍努力地抓向海普,但它似乎被一道隐形的屏障给挡住了。
“聪明,”海普喘着气说,“在背上刺个五角星,再把一个魔灵关在里面。”
“虽然聪明,”术士说,“但却没用。格力伦戈里虽然有用,但拿着它却不聪明。我再问你一次,知道你拿着的是什么吗?”
“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宝剑。”海普高举着那把剑。他右臂的肌肉远比左臂发达,还长了好几吋,就好像格力伦得力在上面施了法似的。“一把能让我不靠魔灵帮助,就能与任何魔法师对抗的宝剑。我杀了一个爱着我的女人才得到了这把剑,但我心甘情愿。等我让你受到应得的惩罚之后,莎拉就会来到我的身边——”
“她会啐你一脸。现在能听我说了吗?格力伦得力是个魔灵。如果你有一盎司的判断力,你就该砍断你的胳膊。”海普好像吓了一跳。“你是说有个魔灵禁锢在金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