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飘浮在我的床上。
它那蓝蓝的色彩犹如黎明的天空,它像一头大象那样让人看得见,并发出愤怒的咝咝声。
我头晕了,把脸贴到留言板上。
当然我没有真的昏迷。我只是假装的。
这个妖怪焦急起来。
我自然假装昏迷的样子。
这个妖怪用发出噼啪声的触角梳理着我的头发。
其实我知道我那三桶水也不能把头发洗干净。
昏迷本身就是一场骗局,我隐约听到一个咝咝声。
我真的唉声叹气了,天啊,我多么恨衰老啊。我不想衰老下去。想一想,在我能跳日光舞的青春岁月里,我不会要他的,我和史蒂文随意地慢慢地舞着,但他们让我只能有另一个人,没有土地的人都得有“房东”。
还没有一个人听到我的可人儿的声音。
这种听到的咝咝声是从外边传来的。一个小的爬行捕食者对着床很紧张。
我想,我最好还是苏醒过来吧,因此我伤心地嘟囔着说。
“你现在好吗?”它说。
“我完全好了。”我说,“只是我饿了。”
因为我想要更多的食品。该死的东西们都是节食者的榜样。
我能增加你的食品定量。
“那太好了”我说,它们将利用食品当做极好的诱饵。
这个人儿一定有她的宠物。
“你有宠物吗?”它说道。
“宠物是被禁止的。”
我看到我的可人儿无声地离开床,飘到床下。
“房东看见他了吗?”
我,可人儿非常安静,躲在暗处。
“我想你没有宠物吧?”
“你可以这样想,”我说,我希望如此。
如果它指着我问“有,还是没有,”我怎么说呢?
如果我问它,它又会说什么呢?
显然,它没有看到我的可人儿。
房东明白她有一个人儿,她的人儿在床上。
假如它瞧见了他,它一定会跳到我面前,它一定相信关于风和猿的尿味。
这个像笨家伙,希望我会要它。
当然没有教养的人不了解,不介意去了解什么能刺激一个有知觉的生灵,去庇护一个食肉动物的同伴。
它没有看到他,它一定又聋又哑的,所以看不见他。
然而承租户都是孤独地过着隐居生活,她也需要一些感情上的关心。
为什么我的“房东”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那上面没有人,这个没长眼睛的监视者。
我等待着。
宠物不是严格禁止的,他们的存在给黑精灵以鼓励。
其他人是严格禁止的,“房东”认为他们是魔鬼,我是这样猜测的。
我的可人儿看起来非常吓人,像一个木浮桥在床下俘着。
应该做个例外,虽然有些不能例外,也许我应该做这个例外。
它没有看见他。
我等待着。
让她拥有她的小小的发出沙沙声的宠物这个古老的生物算不上什么,我们是有教养的。
为生命力而骄傲,生存吧,让生命永存。
我等待着。
只要能欺骗这个监视者,我的可人儿就安全了,我能愚弄它每天两次黎明与日落。
我的可人儿是安全的,有谁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儿受到伤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