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好。”弗雷迪回答说,“你今天早上干得真不错。”
解柯谦虚地笑笑说:“那是天神对我们的祷告降了恩,赐了福。”
“天神?”卡尔韦反问道,“但是我觉得这件事的功劳应该归于那些乳浆呢。”
“乳浆?啊,你说的是塞尔西液汁吧!”说这话时解柯还在用手势表示十分虔诚,“是的,塞尔西液汁是所有罗瑞人的母亲。”
“我们想买一点。”弗雷迪开门见山说,他根本不管卡尔韦教授皱着眉头,不以为然的神态,“说吧,要多少钱?”
“这事情我得请你们原凉。”解柯回答说..
“用美丽的项链来交换怎么样?或者用镜子?也许你们宁愿要两把钢刀?”
“这些都不行。”巫医坚决拒绝说,“塞尔西液汁是神圣的,它只能根据天神的旨意给我们救死扶伤。”
“别耍嘴皮子啦。”弗雷迪透过牙缝傲慢地说,他蜡黄而略显病态的脖子上露出了红晕,“你这个杂种!告诉你,不行也得行……一
“我们完全可以理解。”卡尔韦婉转地说,“我们知道这是很神圣的东西,说神圣就是神圣的,不能随便让脏手上接触它们。”
“您是疯了不成?”弗雷迪用英语低声说。,
“你倒很懂道理。”解柯亲切地说.“你了解我为什么要拒绝你们。”
“那当然。不过这真是非常惊人的巧合,解柯,其实我在自己的国家里也是行医的。”
“是吗?这我倒不知道。”
“是这样的。坦白说,在这个行业中我还被公认为是最高明的医生呢。”
“这么说来你直该是非常圣洁的人。”觯柯说,他低头表示敬意。
“他真的非常神圣。”弗霄迪意味深长地插上一句,“是你在这里见到的所有人中最神圣的一位。”
“对不起,弗雷迪,别这么说好吗?”卡尔韦请求道。他垂下眼帘,故意装作一脸惊恐,接着又对巫医说:“尽管我不喜欢这么说,不过这话的确也是事实。这就是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给我一些塞尔西液汁的原因。从祭司的责任来说,你也应该把这些液汁分给我一蝗,”
巫医想了好久好久,在他几乎平滑的脸上勉强能捕捉到矛盾的表情。最后他说:“也许这一切都是真的,但遗憾的是,我还是不能满足你们。”
“那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塞尔西液汁非常少,少得简直可怜。它们仅仅能满足我们自己的需要。”
解柯惨笑一声就走开了。
村民的生活依然照旧进行,简单而不变。
垃圾工慢慢地走遍全村,用扫帚打扫路径。猎人们也仍然去森林猎获施赖戈,妇女们准备饭食,照料村里惟一的孩子。祭司和舞蹈者每天晚上做祷告,希冀早上太阳能够升起。各人干各人的,和平宁静,对这样的生活很满足。
除了地球人以外,所有的人都很满足。
这两个地球人又跟解柯谈过几次,逐渐打听出塞尔西液汁的底细和内情,了解到困难究竟在哪里。
塞尔西是一种矮小而干瘪的灌木,在自然条件下它长得并不好。此外,它又无法进行人工繁殖,也根本不能移植。于是人们只有仔细拔净塞尔西周围的杂草并且等待,听任它自己成长。在大多数情况下,塞尔西灌木会为自已第二年的生存而奋斗,接着就衰败了,只有少许得以繁殖,还有极少的一些能活得较长,结出富有特色的红色浆果。
从塞尔西浆果中能榨出一种液体。对于罗瑞星的居民来说,它就意味着生命。
“要知道。”解柯指出,“塞尔西灌木是很难找到的,而且分布的范围十分广阔。有时我们整个月都在寻找,结果只能找到惟一一棵长着浆果的灌术,这一点点浆果也只够挽救一个罗尔人的生命,至多两人。”
“真遗憾。”卡尔韦同情地说,“但是,如果去加强土壤的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