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萨利!唉,这周总算过去了,我都不知道从何讲起,整个世界都疯了吗?没有,住房管理委员会并没有赶她走。那个女的来开会了,还紧跟着个雇来的医生,想让我们相信她的克隆孩子没有威胁到其他人的健康。
“基因布通,就是住在街那头的有名的外科医生,他为我们说话。姓金的请来的医生是个欧洲人,但不是那个给她做克隆手术的医生。我让艾德带了个针眼摄像头,这样他就能把会议给录下来了。
“我会用电子邮件把这段录像给你发过去……好了,已经发送成功了。瞧那个医生系的领带,真难看。你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吗?真的吗?我还以为他说的‘检验结果呈阴性’是否定的意思呢。这么说,他并没有掩盖事实?噢,你可比我聪明多了。
“我支持布通医生的观点:这么容易被其他孩子传染病菌的克隆孩子,注定也是那些病菌的携带者。真庆幸我的克拉伦斯已过了上幼儿园的年龄。
“不,委员会并不想把这件事弄得沸沸扬扬。那些捕捉新闻的直升机和鬼鬼祟祟越过警戒线的记者们太不像话了。没人想仇视她,她眼下还呆在这里呢,但我觉得她会厌烦的,很快就会搬走。我的意思是,这里没人愿意和她讲话。我才不会让克拉伦斯靠近那些克隆人呢——所有其他的孩子都怕他们……让这些克隆孩子在那种孤立的环境中生活实在太残忍了。
“萨利,我搞不懂那个女人,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她为什么要搬回美国?出于政治原因吗?我不知道……也许她觉得这些克隆孩子就是她本人,这种想法很疯狂,明白我的意思吗?对,也许她曾经这么想,而且永远摆脱不掉……
“你了解我的,萨利,我是个正常人,我爱艾德,他也爱我。我们想要一个儿子。克拉伦斯就是我们所能要求的一切。事情本该就是这样子的。你得舍弃一点自我来创造一个新生命。但克隆太……自私了。这就好像你不想让孩子成为另一个个体,而只是想让他成为你的一个拷贝。这样肯定是不对的,那些克隆人要为此受苦遭罪的。噢,萨利,这太恐怖了……
“克拉伦斯!我早就告诉你别在屋里玩水枪!萨利,我得挂了,这孩子今天有点野。对,咱们得尽早碰个头。就让咱两家在海洋世界见面吧,拜!”
六月一日
“嗨,萨利……等等,我去把摄像头从窗户那边拿过来,这样你就可以看见我了。这件衣服我穿起来还挺漂亮吧?这是我今天在社区店里买的!他们通过我的网络摄像头估计了我穿的尺码,我去取的时候这衣服已经做好了,非常合身。你也可以订一件。
“你肯定猜不到这件衣服是谁设计的,是瓦莱丽金!她的大女儿正帮她干活,或者是我听说的。我在网上搜索时发现她们的网站主页,她们在上面出售自己的设计花样……这里还写有‘瓦莱丽金和普丽玛金版权所有’。‘普丽玛’是意大利文,就是那个大女儿的名字,小一点的那个女儿叫‘赛康达’。
“我正想着邀请瓦莱丽呢……不,不是在街坊邻居面前邀请她!萨利,周末我们能借你的避暑别墅用用?艾德和我可以邀上瓦莱丽和她的孩子们,这样可以更多地了解她们。
“好吧,如果你早就计划去那儿的话,我就不难为你了。不,我没有生你的气。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噢,最近这几周她们的生活恢复正常了。我很想看看她们都干些什么,怎么生活。也许……哦,我不该瞎猜的……也许她使唤这些克隆孩子为她做衣服,就像个私人开的血汗工厂一样。
“天哪,但愿我刚才没讲那些话。现在穿着这件衣服我真有种负罪感!你能想象现在会发生什么事吗?除了那个送比萨饼的来过,她们家几个星期都不见男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