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学会这个‘我们’吗?”
“不能,你学不会,因为你不是社会动物。只有人才是社会动物,人是有生命性质的最高的社会形式,至少在地球范围内是如此。合乎逻辑吧?”
“平常,每当我听到“逻辑”一词时,我体内总要发出一声回响。现在不同了。大概是我精力衰退了,说不定还会发生短路呢!就是说,我同人一样聪明,但究竟比人差得远。可见,我们白花那么多时间给自己增加记忆部件了。一点作用也没有。”
“对,但那也不是什么坏事。矛盾是可以解决的。只需动小手术,不值一提的小事。我已经考虑到一这点,并且带来了所需要的东西。”
“多谢你了,先生。”
……几小时之后,我们又降落在教授呆的峭壁上。德门斯望着我,象看幽灵一样。
“你还活着,古曼?”
“不可否认。”
“自动人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我把我同安泰第二相遇的事告诉给他:“自动人是你研制的。他们是你‘人类毁灭论’这一荒谬观点的体现。那些只懂得自我确认原则的怪物,后来变得比他们的创造者还聪明,因而陷入自我矛盾之中。经验贮存机械完全堵塞了。所以我与我的同伴——哲学研究所的几个同事——立即开始重新编排自动人的程序。”
“新的主要程序是……”
“……叫作‘我服务!’自动化机器正是应该为人服务。”
“你认为这样做有用吗?”德门斯问道。
“已经起作用了。”
我把他带到峭壁边上,从那里可以看见实验室前的整个空场。那里的工作在沸腾:自动人正在清理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