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这儿。”(她念念有词地传达着)。
“是什么人在与他联系?”
“天琴星座双星系的男女。我们不是第一批与他联系的人。不过在此之前,他们都是用扫描法进行勘察的。我们现在决定用情景和格拉祖诺夫联系……”
“他在录像时,看到了什么?”
“就是你们此时此地所看到的那一段普通的山坡。”
我急急忙忙记录着维奥莲达的快速默书,尽管我对其含意还不能马上全部弄懂,连月亮什么时候消逝都没发觉。天暗了,斯特列哈奇拧亮手电,给我照明。默书中,我记得他们一个叫加纳,另一个叫莉莲娅,他们的小队现位处太阳系轨道。照地球年计算,加纳有41岁,按他们的星球年计,他高达96岁了。他曾多次到过地球,已经有了联系对象。莉莲娅比加纳年轻得多,她这是第二次到地球来。她首次访问地球的时间不长,仅只浏览了一下而已,可以说,她还是一个实习生。
他们生活的那个星球目前我们还没给它取名字,但和其他所有宇宙星球一样,都有识别标志。该星球的居民把自己的星球叫多图米,它是一颗与水星相似的小行星。那里气温很高,植物稀少,缺乏牲畜。照我们的观点,那是一片荒漠,但在他们看来,却是沃土绿洲。多图米是一颗年轻的星球,它还没有经历自由进化的发展时期,就马上住满了移民。但迄今为止,该星球的居民仍不知道自己祖先的详情。他们只知道,在他们星球上,曾经有过其它星球的移民。因为祖先文化遗留的痕迹,早已荡然无存,没有任何书面历史资料可查,甚至连他们对自己民族的一点点认识都来自于“外星”……
趁维奥莲达暂停转述之机,我搓了搓冻僵的手指。她和娜捷日达交换了眼色之后,又继续说:
“至于他们现在传达给我的信息,他们要求不要转达给你们,看来你们得自己动脑筋去解谜。还有什么问题吗?”
“请等等,维奥莲达。”斯特列哈奇大惑不解地看了看她,“我们究竟解什么谜?”
“你还不明白吗?”娜捷日达笑了起来,“当萨沙与维奥莲达联系的时候,你本该拍照,他们就在你身旁……”
此时此刻,我心乱如麻。我担心,由于记得太匆忙,拍纸簿里的字迹怕有一半分辨不清,我赶快走进帐篷,借着灯光整理我草草记下的东西。
我不想说,当我阅读天琴星座代表传来的这份信函时,有什么感想。信很长,而且我相信还没完。
下面我只列举莉莲娅传送的心意,她很想跟地球人取得联系:
我是一名社会学家,我愿与发展中的文明社会进行联系。我对发展中生物社会成员间的社会联系和信息沟通很感兴趣。我到过火星,研究过宇宙各种暂时性的生物社会,它们已具有文明社会的一切特征。有的在那里传宗接代,更多的则经过一段时间而离去,还有的既在火星生活,也在自己祖籍星生活。总之,生物社会的特征是存在的。
地球是太阳系中我拜访过的第二颗行星,与地球人的联系十分艰难,我怀疑我能否成功。为使你们对我们有更充分的了解,我把我们的生活作一个简单的介绍。
我们是五角星人,身高3米多,头大,发短,发呈淡红色。我们没有像你们那样的眼睛,我们看东西,靠的是一种遍布全身的细胞。你们所称眼睛样的东西我们脸上也有,但那是用来感受冷暖的。它没有眼球,也没有你们眼睛的其它结构,它只有感温器官。我们没有嗅觉,甚至想象不出气味为何物。我们听觉十分灵敏,能听宽频声音。我们的听觉器官不是耳朵,而是一种遍布全身的细胞。辨别音源方向对我们来说轻而易举。我本人还能同时用右手听一种声音,左手听另一种声音。实际上我们都生活在声响的世界里,犹如海浪滔滔之中。你们想象不到,你们的地球的响声是何等的震耳。在某种情况下,我们不得不采取抗声措施来消除你们地球音响给我们造成的前苦。
我们不能感受气味,但我有办法在这方面与你们沟通。我可以听到气流,无需专门的嗅觉器官,这种能力我们当中并非第个人都具有,而我也只稍具一点。现在你们总该明白了吧!我是多么想与你们联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