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我们可以用肉眼看到什么东西了。”斯特列哈奇激动地说。
“我是说,”娜捷日达点点头,“你可以看到轮廓,看到人物本身的出现,但格拉祖洛夫能看到的,只是球形物体。今晚满月,在某种程度上说,容易接触……”
风终于把乌云吹散,草地上空现出一轮巨大的金黄色圆月,它那霓虹灯似的光芒照射着周围的一切,使满天星斗都失去光彩。我紧张得全身哆嗦,娜捷日达马上就发现了,她走近我,轻声说:
“去接触应当从容不迫,思想要放松。为了从一开始就能感受到他们发出的功能,你可要打起精神来。”
12点正,我们开始拍摄营地及营地周围的情景。斯特列哈奇心绪不佳,懒洋洋地,半小时后,他干脆停止了工作。
夜里三点,我们叫醒了塔吉扬娜,一块儿上草地去。我们在草地边的几棵树之间就停了下来,我们被告诫,不能到草地上去。因为那里必定有强烈的功能发出,我们也许会难受一阵子……
的确,此时我已感到左太阳穴痛起来,手掌也微微有些刺痛并发热,可空气仍有几分凉意。而斯特列哈奇却捋着胡子说。他感觉到的功似乎带电似的,而我的感觉比他的重一倍。
我开始意识到那种难以置信的未知现象即将发生。娜捷日达和维奥莲达所说的那人就算是宇宙最高智者,或者宇宙智慧生物吧,但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斯特列哈奇和其他人的名字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方面,最高智者允许我们拍摄某些神秘现象,这绝不是梦,而是事实。我像斯特列哈奇等人一样,接受所发生的事,是极其认真严肃的。
我激动地举起相机,接二连三地拍起来。取景方框里映入了草地、天空、森林、明月,此外并无他物。胶卷完了,我抬起了录像机,扫描了周围的环境。突然我的手抖了一下,在录像机镜头里我清晰地看到了明亮的“人”影。他们正踮着脚尖悄悄地从上面走下来,仿佛在下台阶似的,最后的两人手拉着手。也许我眼花了,揉了揉眼睛,细心地听了听:月色下的草地依旧空旷静谧。我紧张地重新贴近取景器,慢慢地把镜头移向黑压压的林边。一阵青烟缭绕,清晰的人形突然又如前一样出现在取景方框里:他们约七、八人,行动小心谨慎,好像在试探着脚下的土地是否牢靠似的,活像一群来去无常的幽灵。
我的心咚咚直跳。这是怎么回事?幻觉吗,但为什么只出现在录像机的镜头里?娜捷日达说过,我将看到的是球体,而人形,那是该斯特列哈奇看到的……
我简直不能设想,往后几天还会有什么在等待着我。
三、联系
休息时,斯特列哈奇一再问我:
“你真的相信这一切吗?”
“那当然。”我耸了耸肩,“我们同‘未知生态学’研究组的茄茨契耶夫院士说过,宇宙智能生物完全有可能存在。既然如此,与他们的代表联系是完全可能的。”
“那还用说,”斯特列哈奇毫无异议,“不过,要能知道跟什么人联系该多好啊!再说,他们已经获得了许多信息,他们要那些信息干吗?”
我没回答,因为这也正是我要提出的问题。自从我在录像机镜头里看到那些人形之后,有许多问题老是萦绕在我的心头。那些“智慧弟兄”究竟是何许人物?他们怎么会认识我呢?兴许,我真是幻觉,是中邪?抑或就是胡思乱想?我一心渴望解答。到晚上,我终于忍不住向维奥莲达求解。
“当然,我们会弄清的。”她说。
伙伴们一听,都兴冲冲地看着我们。过了一会儿,维奥莲达终于开口:
“有人在与格拉祖诺夫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