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还说不准,”坦纳说,“但我在向更大的目标迈进。几分钟之前我才突然想到的,这个主意现在还没有成形。可是,它也许会改变整个世界。”
理查森惊奇得目瞪口呆:“你说什么胡话,哈瑞?”
坦纳说:“也许是一种解决政治争端的新方法,一种国与国之间的格斗方式,你觉得如何?有点像中世纪的比武大赛,各方派出我们为他们模拟出的冠军——让昔日的盖世英雄复活,重现当年雄风——”他摇了摇头,“大概像这样。还需要做大量的研究,但可能性是有的。”
“中世纪的比武大赛——使用模拟人吗?这是你说的吗?”
“唇枪舌剑。基督呀,不一定要动刀枪。”
“我不明白如何——”理查森正要说下去。“我也不明白,现在还不明白。但愿我没有说出来就好了。”
“可是——”
“以后再说,卢,以后再说。给我时间想一想。”
“你一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皮萨罗索说。
“一点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不是我们曾经居住过的世界。那么,我们死了吗?这也不踏实,你看上去活脱脱的。”
“你也是。”
“反正,我想我们过着另一种生活。来,把你的手给我。你能感觉到我的手吗?”
“不能,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也一样。可是我看见两只手绞在一块,两个老头子站在云端,手绞着手。”苏格拉底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大恶棍,皮萨罗索!”
“那当然。可你知道什么吗,苏格拉底?你也一样,一个夸夸其谈的恶棍。我喜欢你。有时候你喋喋不休,差点儿把我逼疯,有时候你却是挺有趣的。你真的当过兵吗?”
“当我的城市召唤我时,当过。”
“作为一名士兵,我不得不指出,你对这个世界太无知了。不过,我想教你一点东西。”
“你愿意?”
“很高兴。”皮萨罗索说。
“那我将感激不尽。”苏格拉底说。
“就举阿塔瓦尔帕为例吧,”皮萨罗索说,“我怎么让你明白我们必须杀掉他呢?要知道当时我们不到200人,可他们却有两千四百万人,而且他的话就是法律,所以只要把他干掉,他们就群龙无首了。于是,我们这样做了,他们也就倒下了。”
“你把事情解释得好简单。”
“事情就这么简单。听着,老兄,反正他迟早会死的,对吗?而用我的办法,他的死就对上帝,对教会,对西班牙都有益。而且也对弗朗西斯科皮萨罗索有益。你明白了吗?”
“我想我明白了,”苏格拉底说,“可你觉得阿塔瓦尔帕国王明白吗?”
“任何一个国王都会明白这种事情。”
“那么,在你一踏上他的国土那一刻,他就应该把你杀掉。”
“除非上帝既要我们征服他,又要让他明白。是呀,是呀,这种情况就一定会发生。”
“说不定他也在这个地方,我们可以去问他。”苏格拉底说。
皮萨罗索喜出望外:“圣母在上,好!好主意!如果他不明白,我会向他解释的。也许你会帮助我,你会说话,知道如何旁敲侧击。你觉得怎么样?你愿意帮助我吗?”
“如果我们遇见他,我想和他谈一谈,”苏格拉底说,“我确实想知道他是否同意你说的,杀掉他有益。”
皮萨罗索咧嘴笑着说:“你呀,老滑头!但我喜欢你,我非常喜欢你。走吧,我们去找阿塔瓦尔帕。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