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们早就不再找了。现在正在打仗呢。”
“他们正在找,我知道他们喜欢做那事。他们在找我,他们要来,我就得赶快逃走。我不想进监狱,否则我的孩子们就会厌烦我的。”她把手里的一张小纸撕成了碎片。
珍感到了紧张的气氛和那女人的恐惧,知道她需要人类的交流,可从自己那又无法获得,珍坐在那儿,想着说些帮她的话,终于喃喃地说:“我得走了。”
“先别走。他们会以为你知道。我为你的安全着想,我有必要告诉你。我希望我能告诉我的孩子,当然我害怕身体上的折磨,但最让我苦恼的是我的孩子们永远都不会理解我为什么把机密的材料送给敌人。”
珍盯着这个胆小的女人,发出一声冷冷的尖笑,“你永远也不可能接近什么对别人有用的情报。”
温娜夫人坐直了身体,“我有过一类机密的资料,我把它给了俄国人。”
“什么情报?”
温娜夫人抬起下巴,“希望,我给了敌人希望。”
珍的胃口紧缩了,温娜夫人相信犯了罪。也许她疯了,也许没有。“什么希望?”
“农业部不会呆坐在那儿看着农业系统垮掉。这个系统就像一房子的纸牌,包的牢固是要靠稳定的气候。农业面临着危险。我们已用计算机推测出了气候专家预测的天气变化了。冰期、小冰期、温室效应、太阳黑子效应、严重的臭氧空洞效应、暖流、寒流、多种因素的综合效应。现在我们正密切模仿的云层破损,降水和气温类型已能预测到温室效应。”
“农业部正在做天气变化方面的准备。我想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我认为这场进攻是逐渐的,我从没梦想过地球头一年的耕作期少于15天,第二年又会少于20天……”
“准备?你说的准备是什么意思?”
“各种各样的事情。新的种植品种,抗霜细菌,杂交粮食作物。尤其是谷物。当战争开始时,粮食部基因工程师研制出一种小麦每年产两季,一类大有希望的稻米和能在冻土地上生长的玉米,比普通玉米成熟时间快一倍。当提早采摘后也能快速晒干。在城市被迫转入地下后,工作队分散开了,在全国各地的小型实验室里继续工作。他们获得了杂交玉米,并在几年前把200磅的种子送到了农业部安全处。他们把密码和重要情报委托给我,我在玉米种到达的夜晚也到了那儿,偷了我所能带走的全部玉米种,把它们装在管子里捆在身上,然后把它们转交给了训练有素的俄国人。”
“诺姆战争后,他们拘留了全部的俄国人。”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他们留下了一些,希望那是错误信息。一个在新华盛顿的,我们叫他得米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真实名字。他在大使馆的废墟里坚持工作着。天知道他在那儿干什么。当然他已经被盯上梢了。我听说上面的盯梢者不会下来,下面的盯梢者又不想上去。我在顶部的电梯的角落里等待着。毫无疑问,得米脆是一个人来的。你知道AT电梯运行得有多慢。我们尽量在电梯到达顶部之前搬运下运到的种子。我呆在电梯里,下来。当我离开时,下面的情报人员离开了,所以我也轻松地走开了。我径直来到这儿,我们都有新城的房子,在那里储存着生存下去的粮食。你知道,万一新华盛顿的情况变得太糟就难办了。其余几个秘书中的一个正在接受癌症治疗,需要休息很长时间,所以我就和她换了钥匙,我住进了他的公寓里,他们甚至付了房租。我想我永远也不想去查看那些钥匙的。”
珍的大脑一片空白。觉得头特别沉,禁不住低了下去。盯着门,混乱的思绪让她头晕,心跳像头脑中黑暗的困惑一样猛烈撞击着他。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用枪指着胸部,喃喃地说着图腾的咒语,像什么国家,援助,安慰一类的话,伴随着一阵激烈的枪响,人体炸飞了,成了命令部复仇的机器。在血泊中,布拉娃发现了一个古老的魔术。
背叛。
布拉娃死盯着老鼠女士,好像看到了一张勇士的面孔。
温娜夫人把目光移开了。“恐怕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你所想的,我觉得那是我女儿脸上的表情,我只想给她一个未来。
布拉娃从紧闭的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给联军一个未来。”
温娜夫人皱着眉。“不,和战争无关的希望。半个世界都在迁移,是被饥饿所逼迫的。大批的饥民,密如河水的防线。”他们根本就没有退路。他们所过之处就一无所有,战斗和边境对那种迁移是无能为力的。唯一阻止迁移的办法就是根除它的起因。我想方设法给了俄国人一个机会吃饱饭。我希望他们种植这种玉米,增加作物产量,战争就会在我们的孩子被卷入其中前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