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静静等候了半个小时,看看是否确实没事了。此时飞船内绿色烟雾越益浓密,空气十分混浊。他把另一些设备发动起来,看着气温不断下降,直至水气凝聚在四周墙壁上,结成霜花。而室内不再有任何变化了。他又端着裸着的离子枪,四处巡视了一番,将一切有形之物用插在枪上的针杆—一把过。
吸风器两分钟内排尽了氯气污染的空气。布莱克疲惫地坐下。他打开传声筒上的转换器,朝着圆形小话筒说,“我已经控制了离子枪的主控器。彭顿我虽爱你情同兄弟,但是更爱地球。如果你能劝你的朋友们将他们的枪放下,整整齐齐地堆好后走开,那就没事儿。不然的话,我的意思是如果不在三十秒内办到,这支离子枪一开腔,彭顿们就不复存在了。马上缴枪。”
十个彭顿脸上带着明显的满意的笑容,将二十支具有超级毁灭力的武器放下后离开了。“离远些!”布莱克厉声说。他们遵命而行。
布莱克收起二十支枪,拿回飞船。飞船的一头有个象样的试验室。他谨慎地戴上橡皮手套,取下三根用棉花球塞住的试管,脸上露出严肃而又满意的神情。“破伤风,你过去从没有为人类干过好事,但是现在我希望你在这里广泛传播——”
他将试管内的东西倒入一只盛着水的烧杯里,拿着烧杯和玻璃杯经过前舱,走出飞船。那十个人在远处等候着。
“好吧,彭顿,我碰巧知道你不久前做过破伤风预防注射,取得了免疫力。让我们瞧瞧这些该死的窃思贼能不能窃取一种我们除能制造外一无所知的东西的秘密。它们要保命可以变作鸡,因为鸡是有免疫力的,但是作为人是不行的。这是一剂浓缩的破伤风菌苗,来把它喝下去。如有必要,我们可以等待十天。”
十个特德彭顿勇敢地朝着放在飞船旁边的烧杯走去。其中一个上前一步,拿起玻璃杯,其它九个紧跟在后面。他们来到了飞船的背面,在离子枪射程之外。
布莱克一把将彭顿拉上飞船,笑逐颜开地说。
“我没搞错吧?”
“你搞对了。”彭顿叹息着说,“不过,天知道你是怎么搞对的。喝破伤风是不会得病的,而且牙关紧闭的病症也不是十天内就出现的。”
“我看不一定吧,”布莱克笑着说,“他们忙于弄清我在搞什么名堂,来不及跟踪你的思想了。呀,它们跑了。你来开枪,还是我来?”布莱克谦让说,将离子枪瞄准九个拍击着翅膀一溜烟越过红色生锈的星球迅速消失的东西。飞船俯冲追逐着。“有一点——呀——”他挺起身子,此时一道惊人的白光消逝在稀薄的空气中。“我想知道,你究竟怎样把我挑出来的?”
“你那一下子需要一个协调周密的神经肌肉结构中约五百种不同肌位的活动。我不相信那些家伙不经过解剖就能模拟出这些机制来。所以我冒了个险,认定那是你。”
“五百种肌健!我究竟干了什么啊?”
“你打了个喷嚏。”
罗德布莱克慢慢眨巴着眼睛,慢慢地又试了试他的下巴肌肉及其灵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