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时我找到了飞船棚。很有可能是个私人飞船棚。有3艘船。一艘准有50英尺长,直径达15英尺。是艘游船,大概是一艘太空游船。另一艘长约15英尺,直径有5英尺。准是艘家用航空机器。第三艘非常小巧,长不过10英尺,直径2英尺。显然在里面我得躺下。
那里有个潜望镜装置。能使我看到前方以及差不多正上方的景色。有一扇窗口,能使我看到下面的东西——并且还有一个装置、能移动毛玻璃荧屏下面的地图,再把地图投射到荧屏上,使得荧屏上的十字丝一直表示我所在的位置。
我花了半个小时,试图去弄明白这破船的制造者造了些什么。但是制造这艘船的人竟然是那么一些人,他们把500万年的科学知识以及那些岁月里完美无缺的机器保留了下来。我看到给船提供动力的能量释放装置。我懂得这个装置的使用原理,并且模模糊糊地,也懂得它的机械原理。可是里面没有导航装置,只有暗淡色的光柱迅速地用脉冲波发送着信号,用眼角的余光你简直很难膘见那些波动。约莫有五六束光柱,一直在闪闪烁烁、有节奏地跳动,少说也有30万年了,或许更长。
我进入飞船,立刻又跳跃出五六束光往;我微激发抖,一种奇异的拉力掠过我的全身。我立刻就明白了,因为那飞船是依靠重力废除器起飞的。在投放实验之后,当我在发现的太空磁场里冥思、苦想时,我就一直希望能够这样。
然而,在还没制造这个完美无缺的、永恒不朽的机器前,他们却已经拥有这种废除器,有好几百万年了。我进入船以后所产生的重量迫使其作出重新调整,同时作好飞行准备。在飞船内,一种相当于地球引力的人为的万有引力吸住了我,这样外部与内部之间的中性层就造成了那种拉力。
机器已准备就绪。加满了燃料。你瞧他们装有设备自动显示他们的需要。他们简直就是有生命的物体,每一个都是这样。看护机器给他们提供补充,进行重新调整,在必要且有可能的时候、甚至给他们进行修理。要是得不到修理的话,后来我获悉,那就会自动来一辆维修车,把他们运走,由一架完全相似的机器来替代,接着它们就被运到生产厂家,自动机器就将它们进行改装。
那飞船耐心地等待着我来发动。操纵装置很简单,一目了然。左边有个控制杆,你往前推它就向前开,往后推它就向后退。右边有个水平的,没有支点的横杆。把它摆向左边、飞船就左转;摆向右边,就有拐。倘若把它翻起,那飞船就跟着翻跟斗;除了前进后退外,其他动作都是类似情况。提起整个横杆就提起了船、按下横杆也就便船落下来。
我躺在那里,稍稍提起了横杆,眼前测量器上的指针非常自在地动了动,地面就往下面退去。我把另一个操纵杆往后一拉,飞船就逐渐加速,平稳地驶入苍穹。把两个操纵杆放回空档,飞船就继续飞行,直到处于平稳状态才停止。因为空气的摩擦缓冲了飞船的运动。我把飞船调转头,眼前又有一个刻度盘在移动,显示我所在的位置。不过,我看不懂。地图没有动,而我原以为它会动。于是,我就朝着凭感觉是西面的方向出发了。
在这了不起的飞船里,我感觉不出加速度。只是地面开始往后一闪而过,一会儿功夫,城市就从眼前消失。现在,我下面的地图迅速展开,我看到自己朝着西南方向移动,我稍微转向朗北,看看罗盘仪。很快,我也看懂了,飞船就加速前进。
我对地图和罗盘仪产生了很大兴趣,因为它突然间会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嘶信号声,可是,用不着我作出决定,飞船器就升高,转向北面。我前方有座山,我并没有看到,而飞船却注意到了。
这时,我注意到我早该看到的东西——可以移动地图的两颗小旋钮。我开始把它们移动,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喀唉声响、飞船的速度就开始减慢。一会儿功夫,它就保持一个相当慢的速度,机器转向了一条新的航线。我试图把它改正过来,可是,令我惊讶的是,那些操纵装置对此毫无作用。
对了,是那张地图。要么是地图听从航线,要么是航线听从地图。我刚才把它移了一下,机器就自动地取而代之进行操纵。我本可以按下一个小按钮——可我并不知道。我无法操纵飞船,直到最后歇下来,降落在一个停靠站,离地面6英寸高,想必是一个大城市废墟的中心。大概是萨克拉曼多。
现在我懂了,所以我把地图重新调整到圣弗兰斯科,飞船就马上继续飞行。飞船自动拐弯绕过了一大堆碎石块,又转回到本来的航线,继续朝前,犹如一颗子弹形的飞镖,自动控制着,快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