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赖斯!”当她的思维随着身体清醒过来时她喊了出来,“你在这儿干什么?你好吗?”
“非常好,女士。我被派来照顾你直到你清醒过来,并且让你知道在一个小时之内,船的百分之七十的功能将恢复。机器人胡克和道金斯正在实验室里完成修复工作。”
“那个花花公子想杀死我。”塞内塔说道。她慢慢抬起右臂,在眼前弯曲着手指。她摸了摸额头,发烧和恶心已经消失了。
“不完全是这样,女士,”布赖斯说,“正像斯凯向我解释的,‘微型机器’随着种种静电力运转,一种真正的应用电流是他们最坏的敌人。”
“所以我的体内有一堆死亡的小机器在到处漂游。”
“很明显,女士,但没有明显的破坏。你的症状几乎完全是免疫系统过度消耗的结果,是一种过敏反应,如果你允许这么说的话。不幸的是,我们二万五千美元的破坏调整费已耗在了船和设备上。”
“你估计过有关微型机器技术的商业价值吗?”塞内塔问道。“还有我们可以做交易的相关知识:也就是那儿之外的某地有活的外星人这一事实?”
“相当可观,女士。我估计能有五十万美元的调节收入,就是说,一旦我们交付一个完整的外星人吊舱,两公斤的微型机器,而且假设吊舱内有外星细菌存在的话。”
这些将偿清她的债务并有所盈余,但并不是她所希望的财富。
“为什么不是三个吊舱呢?”塞内塔问。
“凯斯先生的建议,女士,”布赖斯答道,“我的有关回收预算包括卖掉合作项目给一个有外星未知领域形成者工作的星球。”
“那个逃跑的疯子在哪儿?”塞内塔拽回被子到床边去找她的靴子。它们都在它常放的地方,这一简单动作的正常性使她对明天的事业更有信心。“外星技术将参与工作,如果百分之一的多元体逃跑的话。”
“多元体是一种被拯救的技术,”机器人布赖斯说,并采用一种哲学的语调。“那些都是冒险。”顺便说一下,女士,这个罗伯特斯凯先生已经返回,如果我模糊地运用这个词,他已返回他的“船”。他猜测你需要额外的帮助,使你的操作更节省。而且,他需要一个人类伙伴开展工作,感觉贸易合作不太可能通过一个多元体实施。
“在那点上他是对的,”塞内塔说,对着那难以置信的狂暴的傻瓜侵略者摇头。与一架非法制出的发射机应答器飞出,将一个灵活的识别器用于任何官方记录,挥舞不存在的武器代替智慧,这些是一个拯救工作者最有价值的防御。对他来说把它弄得那么远真是一个奇迹。而且,他的头脑思路清晰。塞内塔没想他坐在实验室的操作台前,花费大量现在她可节省的时间去研究,那时他会是什么样子。
“只问他一个问题,”塞内塔命令布赖斯。“问他工作的时候是否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