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过了,夫人。”布赖斯说。他的声音颤抖。塞内塔睁开一只眼看见他用一只脚支撑着身体。另一只腿似乎失灵了。“只是灰尘。二元硅,微量金属,但不像我们周围的沙子。你的血样表明百万分之三的异物在中间,但找不到有害的化学物品或生物。”随着一声响机器人布赖斯向前倒去。
塞内塔聚集她所有的力气,化成一个出色的动作。她爬下床,拖着衣服,最后到了房间里的桌子旁。在清晰的荧屏上,指示灯和计算机屏幕上出现了祖鲁王号的“健康诊断”情况。情况并不乐观。汗珠从塞内塔脸上流下来,落在一堆警报灯上,这些灯已不再呈红色,似乎也已经不再运作了。
“至少这堵住了你”,当她看到那个不再工作的指示器时她这样想到,“来吧,罗伯特斯凯先生。不管怎么样,来吧!”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每吸入一口气都与迫近的疾病为敌,塞内塔向桥上走去,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觉得非常恶心。在桥上,一些射线和次系统都阻止了灰尘通过。在工程学和有生命支持单位的帮助下,她可以重建许多系统以寻求帮助或提高。
当她从胡克的骨架旁经过时,她蹲下去打开了他,看到了他的内部系统监视器。他肩部的小屏幕显示了他活动的慌张,他内部的组成部分间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交锋。他正处于和人一样的癫闲病发作状态中吗?
“至少你还没死。”塞内塔温柔地说。当她推开胡克时,她又发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他外套上的灰尘正在移动。塞内塔眨了眨眼,有些不相信自己所见到的。她又看了看,尽量不碰也避免吸进那浅灰色的粉尘,它确实在动。在迂回旋转的活动中,灰尘顺着胡克的袖口进入衣袖里。
塞内塔步伐不稳地向前走。她用双手推开了舱壁,摇晃着穿过门口来到桥上。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她瘫坐在驾驶员的座位上。
一伙人已抵住了袭击。塞内塔开始复查,但双眼的疲劳和双手的颤抖使得操纵控制台的任务变得特别困难,同时也要求她更耐心些。紧急信号系统仍然完整,但试图启动它却换来了它的尖叫。塞内塔好几次都想按下枢纽,但她知道,在这一个月的旅行内,她惟一可以求助的是斯凯先生,她制止住冲动,祈祷自己能有足够的能力蔑视他。
“你还有机会,”塞内塔低语。通过两条主线路,根据一个清理工程体系重设命令,塞试着取出飞行控制命令,包括观察和平衡命令。现在还能看内塔到由西而来的烟尘轨迹。侵略者长驱直入,既不必包围也用不着机械地浪费一丝一毫的燃料。
“你确信我伤不到你,”塞内塔说,“这是事实,即使导弹还能发挥威力的话,我现在也没有力气够到它。”有一会儿的工夫,塞内塔认为砸向她的正是导弹,它现在是一个很小的流线体。
着陆动作完成得迅速而熟练,把侵略者打倒在地只用了几十码的距离。她仍能看到一些漂亮的模糊不清的物体和沙漠中的热气一起上升。同样的布满船舱的灰尘现停留在入侵者那里。慢慢地,塞内塔证实了她看到的一缕蓝光,像蛛丝一样把侵略者围住。这一发现引起了她的兴趣,以至有一分多钟的时间她忘记了那些明显的东西。
“那艘船纯是一堆废物!”塞内塔对着空空的桥喊叫。她剧烈的咳嗽,过了很长时间才恢复过来,然后又仔细观察。麦特卡夫号,因为那是用模板印在船身上的名字,这证实不只一个现代的DC—9宇宙飞船已生锈,退化,且武器损坏,它的锚也陷入了一个无法修理的状态。
不久以后,一个身穿套装的人爬下停在那的缆车,跳进了船下的沙堆。他怀里抱了几包东西,他和那些东西都被包围在包围着麦特卡夫号的光芒里。塞内塔在这奇观中观察着,她设想罗伯特斯凯先生在沙地上打开工具和分析器。他几次地敲击一个齿轮,似乎齿轮本身的转动不能使它正常运转。
最后他拿起一个独立的物体,差不多有手提包那么大,头部朝向祖鲁王号。塞内塔希望自己的晕眩和虚弱尽快消失,以便她有足够气力在气塞那儿“接见”那个人把他踢下斜坡。时间一点点儿过去了,可奇迹却没有出现,她把自己的座椅转向给养台,打开了紧急阀门的气塞,有道绿光可以保证她能打开舱盖以便侵略者不至于进一步破坏其他东西,冲入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