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楠楠 译
作者简介
为保证文章的质量,每一季度的写作竞赛只能有三名获奖者。而维克多罗斯蒙德的小说没能获奖,实属遗憾,所以在这里我们将其一并推出。这篇小说情节紧张激烈,跌宕起伏。读完这个故事后,其情节久久萦绕在我们心中。相信各位读者也会喜欢它。
三十五岁的维克多五年前开始了他的写作生涯,同时继续茌圣地亚哥州立大学深造。从一开始写作,他便扬扬洒洒百万余字,曾经写过六十多篇短篇小说和三部中长篇小说。他对自己的作品要求很严格,每篇文章都要至少四易其稿。可惜的是,到目前为止,他除了获得过“边缘地区”杂志的鼓励奖外,颗粒无收。他总是这样规劝热爱写作的人:“写吧,写吧,坚持写下去,不要放弃,不要彷徨、犹豫,要么全身心投入,要么干脆放弃。”有过写作经历的人,都十分赞同他的这句至理名言。
☆ ☆☆☆☆☆
萨德杰斐逊昆特,后背挺直,紧紧地躲在一面粗糙的水泥墙后,上帝知道他这次行动有多蠢。从老海员嘴里钻出的异形生物在一面十二英尺高的砖墙和一间简陋的小屋之间了设了个圈套,而昆特正中它下怀,他只能按来时的路冲出去。
萨德皮肤黝黑,四方大脸,轮廓分明。即便是这个硬汉,这会儿也紧张得一身汗。他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警笛声,屏住呼吸。从警笛声判断,来了三辆警车。他的眼光异常冷酷。他想像着那帮警察看见尸体时吃惊的表情。一会儿,他的脸上又重新绽开了笑容,因为他清楚马上他还死不了。
他一阵扫射,又打死了十个警察,剩下的都撤到酒馆里面。愚蠢的警察躲进屋里,他看见一地尸体,不寒而栗。这使昆特笑得更开心更大胆了。
“这些人该死!”对着寂静的夜空他在心里呐喊着。
萨德手里端着的沉甸甸柯尔特式机枪有四个枪筒,点四五口径。一阵扫射后,枪筒还很热。他兜里揣着二百三十五美元,鼓鼓囊囊的。想到有这么多的钱,心情特别好,认为值得冒这个险。他盘算着用这些钱买些什么。看着撤到酒馆里的笨蛋,勾起了一些令人懊恼的往事。
在萨尔瓦多也有很多骚乱。那里有桑地诺民族解放阵线成员、游击队员、激进人物等。这两地惟一不同之处在于西海岸上没有共产党,只有手段并不高明的下贱白人。还有一点便是这里的人死得五花八门,他们害怕黑人,更害怕他们手中的枪。
萨德一边大叫,一边又开始射击。
在这个屋子前面,一个金属垃圾箱就像被一列疾驰的列车撞飞一样,在空中“飞行”了几秒之后,砸删在人行道上。这些警察全都奄奄一息了。
太阳下山了,夜幕已经降临。紫色和橘色的云雾交织在一起,使远处的地平线看起来宛如一个流着血的伤口。
萨德在中美洲呆了二年,一个月前回到加利福尼亚,要么是跟狐朋狗友鬼混,要么沉湎于毒品和女色,直到前不久,他把全部的钱都花光了为止。为了钱,他只好又重操旧业,这是他赚钱的惟一途径。他打劫了巴波亚酒馆。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可是只有那个倔强的老水手,拒绝像其他人一样顺从地趴在地板上。其他人吓得浑身发抖,只有他毫无惧色。
老水手是波利尼亚人,肤色黝黑,眼神混浊,甚至无法辨认他的瞳孔。眼睛看上去有点斜视,颇像一个滑稽演员。他头发花白,发丝又粗又硬,还带着顶旧式更夫戴的小帽,身材又矮又胖,虽然上了年纪,但身体还算硬朗。一张干枯皱缩的圆脸,刻着海风的线条。这水手是个硬骨头,甚至当萨德瞄准他的肚子扣动扳机时,仍毫不退缩,他一点也不吃惊,好像是有备而来,他就这样死了。
萨德忙着抢钱,没有注意到老水手嘴里爬出来的东西。这个异形生物跳到地上和那些污秽物融合在一起,如同从地狱中诞生的新的精灵。直到往外走时,萨德才注意到它,因为他嗅到了一股比呕吐物还要糟糕的怪味。它正要爬上靴子,从萨德的裤管钻进去。他忙装上一颗子弹,朝怪物射去。但是,这个绿色的怪物浑身都是湿漉漉的黏液,子弹“噗”的一声打上去,就像石子打在皮革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