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外,拉响了一个小铃。我被放了进去,并且就在里面等着收拾空盘子和空瓶子。当他们吃饭、喝咖啡的时候,我怀着极大的兴趣看着周围的一切,看到许多灯光在一亮一灭地闪动着,看到了各种无线电装置、最新电话机、电视机,以及成排成排装在墙上的开关。在房间当中,有一个闪闪发亮的金属箱子,上面满是电键和不同颜色的灯泡。我想,在那儿工作,难度一定是很高的。房间里有许多人,其中有不少人都在通过无线电讲话。有一个人没什么事干,就把他们的两项任务解释给我听。他们为那些想要在中心站着陆的宇宙飞船导航,还跟其他空间站和其他星球上的人通话。
我们的空间站是离地球最近的,在宇宙空间更远一点的地方,还有其他空间站。有三个站负责研究地球上的气候,两个站负责从地球的一部分地区转送电视节目到另一个地区,还有另一个站,那就是宇宙空间医院。有许多火箭在这些空间站之间航行。
有一天,我问指挥官多伊尔,我能不能去参观访问另一个空间站。他回答说,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有两个理由:我在中心站停留的假期只有一个星期了,不会有足够的时间离开这个站。再说,在空间站之间航行的宇宙飞船都很小,没有可以容纳额外乘客的地方。
晨星号作了一次航行
有一天,龙尼和我正在晨星号上。蒂姆在站上值班,他用无线电呼叫了我们。他好象显得很兴奋。
“是龙吗?还有谗在那儿?听着,这是非常重要的事。”
“怎么回事?”龙问着,感到惊讶。
“我们要使用晨星号。我已经向指挥宫下了保证,晨星号将在三小时之内准备完毕。”蒂姆回答说。
“什么!”龙尼禁不住叫了起来,“我才不相信你呢!”
“不要争论了,我以后会解释清楚的。我们几分钟之内就跟你会合到一起。”
蒂姆和其他几个人很快就到了晨星号。他们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有一艘飞往地球的宇宙飞船,中途停靠在中心站。其中有一位乘客患了重病,如果不把他立刻送到空间医院去,他就会死掉。中心站上所有的宇宙飞船都在检修中,最早要到明天,才能作好起飞准备,要是那样,就太晚了。蒂姆请求指挥官多伊尔使用晨星号。尽管晨星号是一艘很旧的飞船,从来没再使用过,他相信还是能够容易地作飞往空间医院的短距离航行。多伊尔指挥官不想使用晨星号,因为他不能肯定晨星号是不是安全,不过他最后还是同意了。他说,我们必须驾驶晨星号到中心站来,这之后,他就担任其余航程的驾驶员。
连续两个小时,我们非常忙碌。把所有的零部件作了检测。当晨星号开始起动的时候,东西可能会落下来或者向四周飘浮开去。
当诺曼发动引擎的时候,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是激动人心的时刻。这是一百年来晨星号第一次航行。晨星号前一次胜利的访问金星的航行一直是她的一种光荣。
我藏在贮藏室里了
不到五分钟我们就到达了中心站,他们动手用绳子把我们拖了进去。我想要到空间医院去,但是我知道指挥官多伊尔是不会答应让我去的,于是就决定藏到贮藏室里。
幸运得很,没有人进来,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听到发动机起动了。贮藏室紧挨着机器间,震耳的噪音使我十几分钟工夫什么也听不见。我害怕去见指挥官多伊尔,因为我知道,他会生我的气。我要想出个对策才行,所以在贮藏室里呆了很长时间。
当我走进驾驶舱的时候,每个人都停下来不说话了。
“哈啰,”我说,“没有人告诉我,我们起飞了。”
指挥官多伊尔恶狠狠地盯着我看:“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说:“我在贮藏室里捆扎东西,突然飞船就起动了。”
“他这样说对吗?”指挥官多伊尔边说边扭过头来看诺曼。
“是的,先生,是我叫他去捆扎东西的。不过我以为他早就干完了。”诺曼说。
指挥官多伊尔想了一会儿。于是他对我说:“好吧,我们以后再谈这个。现在我们没什么可干的,你只好留在这儿了。”
蒂姆、龙尼和两名乘客也在那儿。病人已经睡着了,那个医生一声不吭,不时地看着手表。航程花费了三个半小时。我们不能谈话:怕吵醒病人,因此我就通过舷窗观察地球,直到它从视界中消失为止。后来,当我们飞驶得比较近的时候,我就看着那个空间医院。那座空间医院形状很怪,看上去象一朵玻璃花儿,总是面向着太阳。所有的墙壁都是用玻璃制造的,能看见人们在里面走动。当我们到达空间医院时,许多人都从窗子里看着我们。
医生和病人先下了飞船。那时,电视和报纸记者已经等着要在我们到达时跟我们谈话。他们认为,这是一个令人激动的故事。是一次借助陈旧而又著名的宇宙飞船抢救一个人的生命,与时间进行的一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