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想守着海伦。”戴夫咧开嘴笑着,不过他是认真的。
我对她说,“这得出五万元!”
“噢?”
她说行,只是要快。
当然,只好这么办,尽管我真想拧断范斯泰勒太太的胖脖子。假如她象大家一样使用机器人,那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但是她非得与众不同。
因此,当戴夫在家里与海伦厮混的时候,我却绞尽脑汁诱骗阿尔奇范斯泰勒接受反荷尔蒙手术,并对那位姑娘也做同样的手术。哦,我本不想这样做,可是那可怜的女孩对阿尔奇是如此多情。我猜想,戴夫也许写过信,但是我一个字也没收到。
当我通知说阿尔奇已经“治愈”,并按约收钱的时候,已经过了三个星期,而不是两个星期。
我把钱装进口袋,雇了一架私人火箭,半小时后就回到了梅西纳。我毫不耽搁地直奔住所。
当我踏进凹室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个热情的声音叫着,“是亲爱的戴夫吗?”我一时答不上话来。这个声音再次恳求地问:“是戴夫吗?”
我不知道我当时期待的是什么,但我万万没想到海伦会这样迎接我,她停步呆视着我,满脸失望的神情,小手在胸前激动地颤抖着。
“哦,”她叫起来,“我以为是戴夫来了。他现在难得回家吃饭,而我做好晚饭得等他几个钟头。”她放下手,勉强一笑。“你是菲尔,对吗?当初戴夫对我说起过你。看到你回家真叫人高兴,菲尔。”
“你干得这么出色,也叫人高兴,海伦。”和机器人闲聊该说些什么呢?“你刚才是说晚饭吗?”
“哦,是的。我估计戴夫又在市区吃饭了,我们还是进去吧。在家里有个人聊聊该有多好,菲尔。我称呼你菲尔,不见怪吧?要知道,对我来说,你就象教父一样。”
我们吃着晚饭。我没料到她会吃饭。但她显然认为吃饭和走路一样,是十分平常的。不过她吃得并不多,大部分时间是注视着前门。
我们刚吃完饭,戴夫就进来了,紧皱着眉头。海伦站起身来,可是戴夫却避开她而直奔楼梯。他回过头说:“喂,菲尔,等会儿楼上见。”
他神态太失常了。我一时竟以为他见鬼了。我转过身来望望海伦,她热泪盈眶。吞声饮泣,接着狠狠地吃了起来。
“你……你们怎么啦?”我问她。
“他讨厌我。”她推开盘子,匆匆站起身来。“我收拾桌子的时候,你最好去看看他。我很正常。无论如何,这不是我的过错。”她抓起碟子躲进了厨房。我敢发誓,她在哭泣。
所有的思维也许都是一系列条件反射的结果,而当我不在的时候,她肯定已经积累了很多这样的反射条件。丽娜最成功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我走上楼去看戴夫能不能解开这个谜。
戴夫正在把苏打水喷进一大杯苹果白兰地里,那只酒瓶也快空了。
“一齐喝吧?”他问道。
这个主意看来不错。在这屋里,只有头顶上震耳欲聋的火箭轰鸣声是唯一熟悉的东西了。
从戴夫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我不在的时候,他喝的酒远远不止这一瓶。这里还有不少酒瓶。他又找出一瓶给自己斟上。
“戴夫,这当然不关我的事。但是那种东西是一点也镇静不了你的神经的。你和海伦怎么啦?见鬼了?”
海伦错了:他并没有在市区吃饭,也没在别处吃过。他那瘫倒在椅子里的身子说明他疲乏、神经紧张,而主要是饥饿。
“你看出来了,嗯?”
“看出来了?是你们两位硬让我看出来的。”
“嗯。”他朝一只根本不存在的苍蝇拍了一下,身体无力地瘫倒在椅子里。“也许我应该等到你回来之后,再给海伦通电的。可是,如果那个立体电视节目不曾变动的话……节目毕竟变动了。而你的那些儿女情长的书真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了。”
“谢谢,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