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捎点东西去吗?”露出牙齿的人问道。
“不捎什么东西,”弗洛伦斯说道,“除了劳驾您转达我的——我的亲切的爱之外。”
虽然弗洛伦斯心绪烦乱,但是她还是抬起眼睛,用哀求的和意味深长的眼光望着他的脸;这眼光清楚地请求他宽恕她,如果他知道——他同样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她和她父亲之间相互传递口讯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而像现在这样的传递口讯,那更是异乎寻常的。卡克先生微笑着,深深地鞠躬;巴尼特爵士请求他向董贝先生转达他本人和斯克特尔斯夫人衷心的问候,于是卡克先生向大家告别,骑着马离开了,在那德高望重的老两口心中留下了一个良好的印象。这时弗洛伦斯开始浑身打颤,巴尼特爵士相信当时流行的一种迷信说法,认为这时正有人走过她的坟地。卡克先生这时拐了个弯,往后看看,鞠着躬,然后消失不见了,仿佛他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正直向教堂墓地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