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脸孔消失的时候,它使他幼稚的胸膛鼓起、发胀,并使地球仪、书籍、盲眼的荷马及米涅瓦在房间里游来晃去。但是它们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他听到前厅里那只响亮的钟仍然像先前一样,庄重地问道,“我,的,小,朋,友,好,吗?
我,的,小,朋,友,好,吗?”
他合抱着两手,坐在他的台座上,静静地听着。但是他很可以回答,“厌倦,厌倦!非常孤独,非常悲伤!”保罗在那里坐着,年轻的心房悲痛、空虚;外界的一切都是那么寒冷、荒凉、奇怪,仿佛他已投身到一个没有什么装备的生活中,装饰的工人永远也不来把它装备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