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坎普尔停了下来。那姑娘收拾物品。车厢里走进来一个讲印地语的仆人接她们下车。
母亲再也忍不住,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科莱妮。”姑娘回答说。
我和母亲听到“科莱妮”三个字都惊呆了。
“你的父亲是……”
“他是本地的医生,叫桑布纳特森。”
后来,大家都下车了。
尾声
后来,我违抗舅舅的禁令,不顾母亲的安排,来到了坎普尔,与科莱妮父亲见了面。我双手合十,低垂着头。桑布纳特非常感动,但科莱妮却说:“我再也不结婚了。”
“为什么?”我问道。
“母亲的命令。”她说。
真倒霉!难道她也有什么舅舅不成?
事后我才明白,她所说的母亲就是祖国。自从婚礼告吹之后,科莱妮就发誓要献身妇女的教育事业。
然而,我并没有绝望。她那嗓音至今仍在我心中回荡,宛如上苍在召唤。我走出了家庭,接触到外部世界。那天黑夜里听到的“有位置”的声音,成了我生命之歌的副歌。当时,我是23岁,现在已经27岁了。即使今天,我也没有失掉希望,而是离开了舅舅。由于我是独生子,母亲是不能离开我的。
你们可能会想,我仍希望与她结婚?不,再也不结婚了。我心中只有那天夜里陌生而甜蜜的嗓音——“有位置”。当然有位置,否则我到何处去?春去秋来,我一直住在这里——坎普尔。与她会见,听她讲话;如遇适当的机会,在工作中给她一些帮助。心灵告诉我,在她心目中,我得到了适当的位置。啊,陌生女人!对你的认识没完没了,也将无穷无尽!
我的命运不错,在这世界上,我总算找到了适当的位置。
(1914年10月)
黄志坤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