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的千变万化,如以爱情为主线的《河边台阶的诉说》、《弃绝》、《素芭》、《莫哈玛娅》、《笔记本》、《打掉傲气》、《女邻居》、《海蒙蒂》、《诀别之夜》、《女隐士》、《新郎和新娘》、《偷来的财宝》等20几篇短篇小说为例,它们各有侧重,写法各异,毫无雷同之处。
总之,从结构方面来讲,灵活匀称浑然天成。既是匠心独运,却又看不出惨淡经营的痕迹。
形象 塑造典型形象是文艺创作的中心问题之一。泰翁非常注意这问题,而且做得很成功。他的短篇几乎篇篇都有鲜明的人物形象,使人过目难忘。他所塑造的人物从不图解式脸谱化,而是各有特色。如小说中女主人公为数极多,但都找不出雷同的例证。他着力选择和提炼典型人物。如《乌云和太阳》中的绍什普松这个典型很深刻。他虽是法学硕士,但对打官司毫无兴趣,是个十足的书呆子。然而正是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爱好和平的大学生,却被迫主持正义打官司,足见压迫之深和反抗之烈,更加突出了“官逼民反”的这层意思。人物形象一般都是以其自身的言论和行动来表现的。作家对于所同情的人物,描写其内心感受和心里活动一般比较详细(如大多数女主角就是如此);对于嘲讽或抨击的对象,常以他们的行动来表演。如《难以避免的灾祸》中的地主总管,颇似狄更斯《大卫科波菲尔》里的尤利亚希普。作家未用任何“虚伪”之类的字眼来形容他,只是描写他对同村一婆罗门五次行触脚礼这个单调重复的动作,就把这个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伪君子刻画得淋漓尽致!作家娴熟地运用对比手法,使人物形象极为鲜明。往往是以反面角色的卑鄙渺小,把正面人物衬托得更加高尚伟大。
语言 鲜明的形象要靠生动的语言来塑造。泰戈尔驾驭语言的能力极强,不愧为一位大师。他的艺术语言下列几个方面更为突出:
1.幽默讽刺尖锐诙谐。细读泰翁的作品,常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会心的微笑或者愤怒的遣责。特别是那些略带悲剧色彩的短篇,幽默诙谐的特点尤为明显。
2.简洁含蓄笔墨精炼。如《女隐士》结束部分仅用博罗达讲的一句话和一个掏目录的动作,就反映他12年来彻底变了的嘴脸。又如《海蒙蒂》结尾寥寥数语就明确透露出她的不幸命运。
3.借喻比拟浮想联翩。这是作家经常采用的一种艺术手法。如在《法官》里有这样一段话:“从海上看来,墨绿色森林笼罩着的海岸,像仙境一样的可爱和美丽。然而一上了岸,就觉得不那么迷人了。”作家以“海岸”来比拟一个15岁守寡少妇的心情和不懂人情世故而抱的幻想,既简单具体又惜墨如金。
4.寓意象征意味深远。如《乌云和太阳》,其篇名本身就寓示着光明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