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害怕了,”我说。
“他永远不会害怕,”迈克说。“他懂得的东西太多了。”
“他一开始就什么都懂。他从娘胎里带来的本领别人一辈子也学不到手。”
“天啊,脸相多帅哪,”勃莱特说。
“我看她爱上了这个斗牛的小伙罗,”迈克说。
“我并不感到意外。”
“行行好,杰克。不要跟她多说这小伙的事了。告诉她,这帮人怎样揍他们的老娘来着。”
“再告诉我他们都是酒鬼。”
“呀,真吓人,”迈克说。“整天喝得醉醺醺的,揍他们可怜的老娘过日子。”
“他看来是会这样干的,”勃莱特说。
“真的?”我说。
有人用几头骡子套住死牛,接着鞭子啪啪地响,人们奔跑起来,于是骡子往前猛地使劲,一蹬后蹄,突然飞跑起来,那条死牛的一只牛角向上撅着,牛头耷拉在一旁,身子在沙地上划出一道光滑的沟痕,被拖出红色的大门。
“下次出场的是最后一头牛。”
“不会吧,”勃莱特说。她探身倚在栏杆上。罗梅罗挥舞手臂叫长矛手各就各位,然后一个立正,贴胸拿着斗篷,朝场子对面公牛上场的地方望去。
散场以后,我们出来紧紧地挤在人群里。
“看斗牛真累人,”勃莱特说。“我全身软得象团棉花。”
“啊,你去喝一杯吧,”迈克说。
第二天佩德罗.罗梅罗没有上场。尽是米乌拉公牛,这一场斗牛很是糟糕。第三天没有安排斗牛。但是狂欢活动仍然整天整夜地继续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