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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段:职业成长  学科:文学  发布:2022-05-06  ★★★收藏章节〗〖手机版

“请告诉我,告诉一位兄弟!”费尔顿大声说。

米拉迪含情脉脉久久地看着他;年轻军官将这表情误以为怀疑他,而这表情却是米拉迪在观察他,尤其是欲引诱他。

费尔顿终于合着手恳求了。

“那好,”米拉迪说,“我的兄弟我信得过,我敢相信!”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了温特勋爵的脚步声;然而这一次,米拉迪可怕的小叔子不像上一次,仅在门前过一过又走开,而是停下来,和看守说了几句话,然后门打开了,他出现在门口。

在他和看守谈话时,费尔顿就已赶忙往后退,当温特勋爵进屋时,他已离开女囚几步远。

男爵款步走进屋,他用探究的目光从女囚扫向青年军官:“您在这里呆了许久了,”他说,“这个女人对您讲了她的罪行啦?这样的话,我理解交谈是花时间的。”

费尔顿颤栗起来,米拉迪感到,倘若她不出面援救失态的清教徒,她本人也就完蛋了。

“啊!您是担心您的女囚会从您的手里逃走吧!”她说,“那好哇,请您问问您这位可敬的狱卒,我刚才向他请求什么宽恕了。”

“您请求宽恕了?”男爵怀疑地问。

“是的,勋爵,”年轻人局促地说。

“什么宽恕,唔?”温特勋爵问。

“一把刀,她说拿了刀一分钟后再从小窗口还给我,”费尔顿回答说。

“难道这儿躲着什么人想要割断这个美人的喉咙吗?”温特勋爵带着朝讽蔑视的口气说。

“就是我,”米拉迪回答说。

“我曾让您在美洲和泰伯恩之间选一个,”温特勋爵又说,“您就选择泰伯恩吧,米拉迪,请相信我,绳子比刀更牢靠。”

费尔顿满脸苍白,向前走了一步,他想起就在他先前进来时,米拉迪正手拿一根绳。

“您说对了,”米拉迪说,“我早已想到了;”随后她又声音低沉地说,“我还会想用绳子的。”

费尔顿感到一阵寒栗直透骨髓;温特勋爵也许瞥见了这种举态。

“请当心,约翰,”他说,“约翰,我的朋友,我曾信任过你,请你小心!我已通知过你!此外,请拿出点勇气出来,我的孩子,三天后,我们就摆脱这个女人了,我送她去的那个地方,她再也损害不了任何人。”

“您听见了吗!”米拉迪突然叫起来,温特勋爵以为她在叫苍天,费尔顿明白这是在对他说。

费尔顿低下头沉思着。

男爵一边挽着年轻军官的胳膊,一边沿他的肩膀扭过头,直到走出门依然注视着米拉迪。

“唉,唉,”房门重新关好后女囚说,“我进展得没有想象的那么快。温特勋爵改变了通常的愚蠢,变得少有的谨慎;这就是什么叫复仇的欲望,而这种欲望又是多么塑造人呀!至于费尔顿,他在犹豫不决。啊!他不像该死的达达尼昂那样的人。一个清教徒只钟情童贞女,他用合着双掌的方式去爱她们。一个火枪手爱女人,他用叉着胳膊的样子去爱他们。”

其时,米拉迪焦躁不安地等待着,因为她料到这一整天不会再见不到费尔顿就这样过去的。终于,就在我们刚才讲述的那场面过后一小时,她听见有人在门口低声说着话,随即不久门便打开了,她认得出正是费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