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闪烁的星空与心中的道德规范……
过了午夜,少校才打电话回家祝席德生日快乐。
是妈妈接的电话。
“席德,是找你的。”
“喂?”
“我是爸爸。”
“你疯了吗?现在已经半夜了。”
“我只是想跟你说生日快乐……”
“你已经说了一整天了。”
“可是……在今天还没过完前,我不想打电话给你。”
“为什么?”
“你没收到我的礼物吗?”
“收到了。谢谢你。”
“那你就别卖关子了。你觉得怎么样?”
“很棒!我今天几乎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你要吃才行。”
“可是那本书太吸引人了。”
“告诉我你读到哪里了?”
“他们进去少校的小木屋了,因为你找了一只水怪来捉弄他们。”
“那你是读到启蒙时期那一章了。”
“还有德古日。”
“那么我并没有弄错。”
“弄错什么?”
“我想你还会再听到一次生日快乐。不过那次是用音乐来表现的。”
“那我想我最好在睡觉前再读一些。”
“那么你还没有放弃啰?”
“我今天学到的比……比从前都要多。我几乎不能相信现在距离苏菲放学回家发现第一封信时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是呀,真奇怪,居然只花了这么一点时间。”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替她难过。”
“你是指妈妈吗?”
“不,我说的当然是苏菲。”
“为什么呢?”
“她完全被搞胡涂了,真可怜。”
“可是她只是……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想说她只是一个虚构的人物?”
“是的,可以这么说。”
“可是我认为苏菲和艾伯特真有其人。”
“等我回家时我们再谈好了。”
“好吧!”
“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
“你说什么?”
“我是说晚安。”
“晚安。”
半小时后,席德上床了。此时天色仍然明亮,她可以看见外面的花园和更远处的小海湾。每年这个时节,天色从来不会变暗。
她脑海里想象着她置身于林间小木屋墙上那幅画的里面。她很好奇,不知道一个人是否可以从画中伸出头来向四周张望。
…入睡前,她又看了几页大讲义夹里的东西。
苏菲将席德的父亲写的信放回壁炉架上。
“有关联合国的事并不是不重要,”艾伯特说,“但我不喜欢他干扰我上课。”
“这点你不需要大担心。”
“无论如何,从今天起,我决定要无视于所有类似水怪等等的不寻常现象。接下来我要谈康德的哲学。我们就坐在窗户旁吧!”
苏菲注意到两张扶手椅间的小茶几上放着一副眼镜。她还发现那镜片是红色的。
也许是遮挡强光的太阳眼镜吧。
“已经快两点了。”她说。“我得在五点前回家。妈妈可能已经安排了我的生日节目。”
“算算还有三小时。”
“那我们就开始吧!”
“康德于一七二四年诞生于普鲁士东部的哥尼斯堡(Konigs—berg),父亲是一位马鞍师傅。康德一辈子都住在这个小镇上,一直到他八十岁过世为止。他们一家人都是非常虔诚的教徒,而他的宗教信仰也成为他的哲学的重要背景之一。他和柏克莱一样,觉得有必要巩固基督徒信仰的基础。”
“谢啦!我已经听太多柏克莱的事了。”
“康德是我们到目前为止谈过的哲学家中唯一曾在大学里教授哲学的人。他是一位哲学教授。”
“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