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阿梅莉叫了越来,可是她的声音轻得只有她旁边的人才能听见。
“蒙特凡尔夫人!”大厅里的人窃窃私语。
这时候,门口出现了第一个宪兵,接着是第二个,后面是被告;不过次序改变了,摩冈排在第三位;摩冈前面是蒙巴尔和阿德莱,后面是达萨斯,这样他可以比较方便地握阿梅莉的手。
蒙巴尔首先进来。
蒙特凡尔夫人摇摇头。
接着进来的是阿德莱。
蒙特凡尔夫人做了同样的否定的表示。
这时候,摩冈在阿梅莉前面经过。
“啊,我们完了!”阿梅莉说。
摩冈吃惊地瞧瞧她;一只痉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进来了。
“就是这位先生,”蒙特凡尔夫人看到摩冈,也就是夏尔德圣埃尔米纳男爵时说;由于蒙特凡尔夫人证明了他的身分,这两个人实际上是一个人。
整个大厅发出一声悲鸣。
蒙巴尔哄然大笑。
“啊,好啊,”他说,“我亲爱的朋友,这下子您知道了吧,讨好晕过去的女人会给您带来什么好处。”
接着,他又回头对蒙特凡尔夫人说:
“夫人,您刚才这句话割下了四个人的脑袋。”
这时候大厅里像死一般寂静,在寂静中可以听到一声轻轻的呻吟。
“执达吏,”首席法官说,“您没有通知过大家吗,不准有任何赞成或者反对的表示?”
执达吏询问是谁刚才发出了声音,违反了法庭的规定。原来是一个穿布雷斯服装的妇女,已经抬到监牢的门房里去了。
h>在这以后,四名被告甚至不想再为自己辩护了;就像当时摩冈主动来追随他们一样,这次是他们来追随摩冈。
这四颗脑袋,要么一起保住,要么一起掉下。
当天傍晚十点钟,陪审团宣布被告有罪,法庭判处他们死刑。三天以后,在律师们的要求之下,被告们向最高法院提出上诉。
可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是求得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