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离开他。”摩冈回答。
“您把国王的信交给他了吗?”
“交给他本人了。”
“他看了没有?”
“当场就看了。”
“他有回答吗?”
“有两个回答:一个是口头的,一个是书面的;书面的可以代替口头的。”
“您带着吗?”
“这就是。”
“您知道内容吗?”
“他拒绝了。”
“是正式的吗?”
“再正式也没有了。”
“知不知道,如果他使我们失去了任何希望,我们就要像敌人一样对待他?”
“这我已经对他讲了。”
“他是怎样回答的?”
“他没有回答,他耸了耸肩膀。”
“那么您认为他的企图是什么?”
“这不难猜到。”
“他是想把政权留给自己吗?”
“我看很像。”
“政权还可以说,可是不是王位。”
“为什么不是王位?”
“他不敢自己做国王。”
“哦,我不敢向您担保他究竟是不是想做国王,可是我可以向您担保他是想自己做个什么玩意儿。”
“不过,总之,他是一个幸运的士兵。”
“我亲爱的,眼下继承他的事业比做国王的孙子要好。”
年轻人沉思了一会儿。
“我把这一切向卡杜达尔报告。”他说。
“另外再告诉他,第一执政还讲了这几句话:‘旺代在我手里,只要我愿意,三个月以后,那儿就将听不到一声枪响。’”
“能知道这一点很好。”
“您知道了;让卡杜达尔也知道,你们可以相机行事。”
这时候,音乐声突然停止了:跳舞的人的窃窃私语声也静下来了;大厅里寂静无声,在这种静谧的气氛中,一个响亮的,抑扬顿挫的声音呼唤着四个人的名字。
这四个人的名字是摩冈、蒙巴尔,阿德莱和达萨斯。“对不起,”摩冈对蒂福热说,“也许在准备什么我也要参加的行动不因此我不得不非常遗憾地向您告别;不过,在分手之前,请允许我仔细看看别人向我提到的您的背心和您的裤子;这是出于一种服装爱好者的好奇心,我希望您能多多包涵。”
“说哪儿话!”年轻的旺代分子说,“我非常乐意为您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