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谋杀犯!”约翰爵士回答,“你可以动手了。”
这个修士从祭坛上拿起一把匕首,高举着胳膊向约翰爵士走来,随后把匕首举在他的胸脯上方,对他说:
“约翰塔兰爵士,你很勇敢息你也应该是正直的。如果你起誓,不把你刚才看到的事情讲出去,起誓说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也不承认认识我们中间的任何人,那么我们就饶了你。”
“我一走出这儿,”约翰爵士回答说,“就要去告发你们;我一获得自由,就要去追踪你们。”
“发誓吧!”修士又重复了一遍。
“不!”约翰爵士说。
“发誓吧!”修士第三次重复说。
“决不!”约翰爵士又重复说。
“那么,你就死吧,既然你一定要死!”
说完他就一匕首插进了约翰爵士的胸膛,只露出刀柄在外;约翰爵士也许是由于意志的力量,也许是他当时就死了,他哼也没有哼一声。
接着,那个修士说:“执行完毕!”
他的声音很充实,很响亮,就像一个已经完成了良心的职责的人一样。
随后,他让匕首留在约翰爵士的胸膛上,又回到了祭坛前。
“弟兄们,”他说,“你们知道,你们已经被邀请参加将于一月二十一日在巴黎白克街举行的受害者的舞会,为了纪念先王路易十六陛下。”
说完,他第一个回进地道,十名还站着的修士跟随他一起进去了,每个人都带走了自己的火把。
留下两个火把照着三具尸体。
过了一会儿,在两个火把的亮光下,进来了四个杂务修士,他们先把横在石板地上的两具尸体抬到地下墓室里去。
随后他们又走回来,抬起了约翰爵士的躯体,放在一个担架上,从大门抬出小教堂,他们出去后又把大门关上了。
有两个走在担架前面的修士拿走了最后两个火把。
现在,如果我们的读者问我们,罗朗和约翰爵士的遭遇为什么会有所不同;为什么对罗朗这样宽容,为什么对约翰爵士这样冷酷,我们可以回答他们:
“请你们别忘记,摩冈曾经关照过要保护阿梅莉的哥哥,罗朗受了这样的保护以后,是无论如何不会死在耶户的伙伴的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