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分享,你可以把它分出去,你可以把它送给全世界;你有那么多的快乐,以至于你可以用它祝福全世界。而它还在继续成长;你给得越多,你就会发现它变得越多。现在你不是一个吝啬鬼了;现在你的有不是阻塞的,你不是封闭的,你不会害怕。你能够给予,你能够分享,因为你也了解你的无。现在你不害怕做一个无了。现在你知道它是你存在的一部分和你存在的美;它是你内在的空间,你可以移到那里去,它是内在的神殿,它是真正的寺庙。这个寺庙在你的里面。
如果你在身体上寻找,那么它在肚脐的附近。所以印度人才会变成凝视肚脐的人。西方人笑话他们;每当有人冥想的时候,他们就说:“你变成一个凝视肚脐的人了吗?”印度人知道在身体里面……日本人称之为哈拉的死亡基点,印度人称之为身体的寺庙。他们闭上眼睛,把觉知放在身体的寺庙里。你的身体是一座寺庙,因为它支撑着你。你从那个寺庙进一步深入,然后你将发现你的无──那是一座更大的有的寺庙。身体变成一扇门,当你抵达内在的神殿时,你被无围绕着,在宝座之上的就是神。那是无的中心。
就在几天前,有一个人在问:内在的空怎么可能有一个中心呢。是的。它只有中心,没有周界──每个地方都是中心,任何地方都不是周界。这是不合逻辑的……因为逻辑本身就是不合逻辑的,它和生命无关。生命有它自己的逻辑,生命逻辑的基础就是:对立面不是对立面,它们是互补的。
空有一个中心。你看轮子──它的中心有空──轮毂。轮子是物质,轮毂是无物质。但是当你移进去的时候,情况正好相反:轮毂里面是有,而轮子属于无。无正是你存在的气息、你存在的光、你存在的空间、你存在的领域。它是美丽的,因为它完全是空的;它是纯粹的,因为它完全是空的──不要害怕它。在刚开始的时候,它看起来象死亡一样;如果你允许它,它就会变成复活。在每一次内在的死亡之后,都有复活。
那就是耶酥复活的故事的意义──并非他的肉体复活了,而是他经过了死亡、经过了那个十字架,他达到了最内在的生命。你必须经过空──那就是十字架。每一个人都必须经过它。没有人能够替你背那个十字架,你必须背你自己的十字架。除非你这么做,除非你经过空,否则你不会达到最内在的中心。在那个最内在的中心上,你不再是一个个体,你已经变成上帝本身了。
印度人说:Aham Brahmasmi;印度人说:我就是上帝本身。这种说法来自于那些已经达到最内在的点的人,那些已经经过无的部分、已经来到上帝在而你不在的神殿的人。但是你在设法逃避它,你不知道怎么使用它。如果你空了,你无事可做,你就开始做一些事情……任何事情。你打开收音机或者电视机,你读报纸,你读小说,你到饭店去或者到俱乐部去──你做很多事情。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你无法什么事情都不做。人们有一种观念,认为如果你不能做重大的事情,那么就做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不要闲坐着。
空坐着。只要空坐着,一个人就会碰到和生命最伟大的邂逅 ── 一个人就会碰到自己的死亡。如果你能够通过它,如果你能够跳着舞、快乐地、享受地通过它,如果你甚至能够被空滋养,那么就没有什么可以摧毁你了──你已经达到了那永恒的、不可摧毁的、不死的。
所以我一直强调舞蹈的静心。它不只是一种外在的舞蹈。外在无非是内在的训练。你在外在舞蹈,你不断地在外在舞蹈──渐渐地,一种内在的舞蹈就会出现,然后你就能在内在舞蹈,而移向最内在的中心──存在的核心。记住──死亡只能用舞蹈通过,死亡只能被深深的欢笑战胜。一个人只能快乐地、喜悦地、狂喜地背着他的十字架──忧伤地,严肃地,它就会变成一付极其沉重的担子。你自己的空将变成一付那么沉重的担子,以至于你想要逃避它,你会出来、进入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