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能达到局部的性高潮──那不过是射精,根本不是性高潮。因为如果性高潮占有你,那么你就不复存在了──你被生命和死亡两者占有了。但是通常你被恐惧所占有。几千年来,女人没有达到过性高潮。即使在现在的印度,我也看不到超过百分之二的女人达到性高潮。只在过去的几年里,男人才发觉女人也能达到性高潮──它一直是被压制的事情,因为如果女人达到性高潮了,她就会变得非常疯狂,她就会变成迦利。她将欣喜若狂,她可能开始在你的胸上跳舞,她将不再在自己的里面。她将变成别的东西 ── 一股自然力,一道旋风,一个风暴。她将又哭又笑,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所有的邻居都会知道:有一个女人达到性高潮了。
性是那么一件私人的事情──我们已经把它变成了一件在黑暗中那么隐藏、那么秘密的事情。伴侣甚至不看对方,女人被训练成保持绝对的被动,不移动,因为害怕。因为一旦她知道完全发疯的美,那么她就会无法控制。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满足任何女人,因为女人可以达到多重的性高潮,而男人只能达到一次。女人可以在几分种之内至少达到六次性高潮──六次到六十次。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满足女人,她会变得那么疯狂,因为她是那么自然──还是压制她的好。
性一直被当做死亡的一部分而受到压制。世界上只有两件事情受到压制,性和死亡。我的观察是这样的:每当一种文化压制性的时候,它就不那么压制死亡,因为不需要了──单单性的压制就可以了。每当一种文化压制死亡的时候,它就不费心压制性,不需要了──单单死亡的压制就可以了。如果你压制一个,两者就都被压制了,因为两者是一起的──而两者都必须被解放。这样你就可以活得淋漓尽致,但是你总是活在死亡的边缘。你变成一个有,但是你总是往无里面看。那就是它的美,也是它的恐怖。事实上,所有自然的、美丽的东西也都是恐怖的。
上帝不仅是美丽的,上帝也是恐怖的。他不仅是一个奥秘,他也是一个恐怖;他不仅是生命,他也是死亡。一旦你压制自己的有或者自己的无,你就放弃了它们的桥梁;那么你就无法达到存在。要象存在一样,只有这样,才会有那座桥梁;这样你才和它连接在一起。
在西方,在弗洛伊德之后,他们允许性有一点自由,但是现在他们变得更加压制死亡了。在西方,没有人谈论死亡──好象它不会发生似的。甚至有替死人化妆的职业,以便它显得象活人一样──画过的,彩色的。一个女人死了;她的脸被人化妆,涂上口红,漂亮的衣服,漂亮的棺材,她被弄得好象睡着了一样,而不是死了。这就是死亡的恐惧:你不想看清死亡的脸。
坟墓建造在城市的外面,你在上面铺上漂亮的大理石;你装饰它们。你装饰死亡,好让你能够避免它,好让你不需要遭受它──而死亡正是生命的源泉。
使用生命,也使用死亡:那就是我的启示。使用有,也使用无。不要害怕任何东西,因为属于你的不可能被拿走;你所拥有的不可能被拿走。你没有的,你还是没有;它早就被拿走了,你无法长期带着它──如果你带着它,那么你只是带着一付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