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的片刻,他们跟生命认同。记住:跟死亡认同很难,谁会想要跟死亡认同?但是跟生命认同非常容易,因为每一个人都想要有永恒的生命,生命加上生命再加上生命!
在这个点上转变成享乐主义,变成跟生命认同的人,他保持过着一种非常高潮的生活,他的整个身体会以一种很美、很优雅的方式来运作,他可以享受一些很小的事情:吃东西、跳舞、在微风中散步、晒大阳,生活上的一些小事情能够给予他很大的享受。用“喜悦”这个字来形容这个人是最恰当不过的了,或者你可以称之为“高兴”,但并不是“喜乐”,他还没有办法达到喜乐,他很享受,但他还不是很喜乐。
“喜悦”和“喜乐”之间有什么差别?当你在享受某一件事,你的喜悦必须依靠那件事,它必须有一个客体。你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来爱,你觉得很喜悦,但是如果那个漂亮的女人走掉,悲伤就降临了。当气候很好、很晴朗、很鲜活,你走起路来就好象在跳舞一样,但是当气候不好、多云,所有的喜悦就都消失了。一个喜悦的人也会感觉到悲伤,心情会有起伏,他有时候会走到顶峰,有时候会退回谷底,会有白天和黑夜,二分性还存在。
在生命发生的时候,如果一个人保持警觉、有觉知、有意识,他也可以超越生命,那么就会有喜乐。喜乐就是没有任何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原因的喜悦。喜乐是无因的喜悦,不论那个情形怎么样,你都很快乐。喜乐是你的本性,而不是某种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它就是你。
这些就是可能发生在你身上的各个层面,它们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在发生,因为当一个小孩被生下来,他就是生命。每一个小孩都是伊比鸩鲁,生命洋溢,自由流动的能量,没有障碍。一个小孩就是能量,很喜悦地处于能量之中,毫无理由地蹦蹦跳跳,非常快乐,即使你去到天堂,你也不会象那样蹦蹦跳跳,他的活蹦乱跳并不为什么,或许他搜集了几颗有颜色的石头,他就觉得非常非常高兴。注意看小孩,当他们只是坐着,什么事都不做,他们看起来就觉得很快乐,根本就没有什么原因!
当一个小孩被生下来,他只有一层,那就是生命。如果一个小孩能够变得有觉知,他就可以立刻进入佛的状态,但那是困难的,他没有办法变得有觉知,因为要变得有觉知的话,他必须进入到生活中去受苦,他必须经历过很多层,那是成长的一部份,那就是为什么耶稣说:唯有当你象小孩,你才能够进入神的王国。但是他并没有说小孩可以进入,不,是那些象小孩的人,而不是小孩!小孩无法进入,他们必须成长,他们必须失去一切再重新得到它,他们必须迷失在世界里,他们必须完全忘掉他们自己,唯有透过那个离开——远远地离开他们自己,受过很多苦,他们才能够回到他们的家,他们才能够重新发现它,那么他们就会象小孩,不是小孩,而是象小孩。
当一个小孩被生下来,他的生命层很活,他只有两层:生命层和超越层。“那超越的”是中心,而不是一层,它就是那个中心,你可以称之为灵魂或自己,或者你要怎么称呼它都可以。他就只有生命那一层,然后渐渐地,当小孩成长,他就会觉知到死亡。他看到有一些人在死,花朵在凋萎,或者他看到突然有一只鸟死了,或是一只狗死了,他变得觉知到死亡,当他看到周遭所发生的那些事情,他开始感觉到生命总有一天要结京,然后他就立刻累积另外一层,那就是死亡层,他变得害怕死亡,那就是一个小孩会达到的第二层。
然后,当他成长,就会有很多应该和不应该:你应该做这个,不应该做那个,他并没有被允许全然混乱的自由,他必须被规范、被强迫,而他是一个混乱,全然的自由,他喜欢世界上没有规则,但那是不被允许的,因为他正在变成社会的一个成员,所以他的混乱、他的急速多层面的能量必须被压抑,有一些规则必须强加在他身上,他必须被教导很多事情——大小便的训练及其他的训练,每一件事都必须变成好的或坏的,都必须被划分,而他必须去选择,因此混乱或神经病的第三层就被创造出来了。
那些被教以太多规则的小孩会变得更神经质,他们在他们里面携带着更多的神经病,那就是为什么神经病只发生在非常文明的社会里。在原始的社会里,人们不会变成神经病的,因为他们从来不会强迫太多的规则在人们身上,事实上,他们被允许保有一些混乱在他们身上。规则越少,神经病的可能性就越少,规则越多,神经病的可能性就越多,这是第三层。
然后小孩开始学习如何玩游戏,他必须去玩游戏,因为他不被允许成为真实的。有时候他会觉得他恨他的母亲,因为他的母亲一直强迫他做一些事,但是他不能跟母亲说他恨她,他必须说:我爱你。他必须向她顶礼,假装说他深深地爱着她,如此一来,那个游戏就开始了,这是第四层,他必须去扮演各种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