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有这种压抑,为什么在全世界,性一直都遭受到这么深的压抑?性跟死亡很类似,这就是原因之所在。所有的文化都压抑两样东西:性和死亡。它们非常类似,你几乎可以说它们是同一个钱币的两个面。
它们一定是如此,因为生命是透过性而生出来的,所以生命一定是透过性而再度消失。原始的源头一定也是那个循环的终点。生命的波浪透过性而升起,它一定会再度消失在性里面,所以,性既是生命,也是死亡。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静心当中,你进入到很深的内在,突然间,你经过了第三层的混乱,而变得接近死亡!如果你害怕,那么就会有一个障碍。那些害怕静心,而找出各种借口不要去做它的人,他们都有一个障碍存在。但是如果你保持警觉而允许死亡,你就会变成不死的,你会知道死亡到处都在发生,但是你不会死,你非常接近死亡,但是不会死。几乎快要死掉,但却是完全活生生的!这是一个人所能够尝到的最美的经验。
在这个第四阶段会再度有两个可能性存在。(每一层都会有两个可能性存在。)其中一个是:如果你真的死而没有觉知,你将会象行尸走肉一样地存在,象机器人一样,完全没有生趣,心不在焉。你可以在很多疯人院里面找到这样的人,他们属于第四层,但是他们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生命力。他们存在,但是他们就好象植物人一般地存在。在东方,我们给这种在第四层失去觉知的人一个特别的名字,我们称他为“费可”(fakir),“费可”是一个苏菲的名词,它的意思是一个失败的瑜伽行者。他走到了终点,但是突然间在那里他无法保持警觉,所以现在他死掉了。事情的一部份发生了,但是另外一部份没有发生。他死掉了,但是他还没有再生。他会保持心不在焉,他会两眼无神地看着你。如果你给他食物,他会吃,如杲你不给他食物,他会坐在那里好几天不吃,他会过着一种死的生活,他处于第四阶段,但是错过了。
从第三阶段开始,师父是绝对需要的。在第四阶段如果没有师父几乎不可能。在你的部份,垂死是容易的,但是要由谁来给你再生?要由谁来把你从那个死亡的经验中拉出来?它是那么地令人震惊、令人粉身碎骨,自我就这样消失了。
在第四层的那个经验跟基督教的十字架具有类似的象征意义——一个人死掉了。但那并不是事情的全部,耶稣复活了,十字架和复活。
如果一个人只是在第四阶段死掉,他将会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他会昏昏沉沉地进入到世界,好象处于一种被催眠得很深的睡觉状态,好象喝醉酒一样,空空的。十字架将会存在于他里面,但是那个复活还没有发生。
如果一个人保持警觉——当死亡发生的时候很难保持警觉——但是如果有师父在旁边慢慢下功夫,那是可能的。如果你陷入昏睡,师父可以发挥出闹钟的功能,他可以帮助你变警觉、变觉知。他会给你一个震惊,使你警觉,如果你能够当死亡在你的周遭发生的时候变警觉、变觉知,那么你就变成不死的,然后你就可以进入到第五层。
第五层是生命层,能量会变得完全自由,没有障碍,你很自由,可以成为任何你想要成为的,你可以移动,也可以不移动,你可以行动,也可以不行动,不论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你是绝对地自由。能量变成自发性的,但是在这个时候也有两个可能性——这是最后一次有两个可能性。
一个人可以变得非常跟生命的能量认同,以致于变成一个享乐主义者,这就是享乐主义者和佛陀分开的点。伊比鸩鲁派的人(Epicuruses)和世界上其他的享乐主义者——那些真正穿透到生命的第五个核心的人,他们可以知道生命是什么,他们变得跟生命认同,吃、喝、玩乐成了他们的信条,因为他们不知道任何超出生命之外的东西。生命超越死亡,而你甚至超越生命,你是一个最终的超越。
所以在第五层有一个可能性,如果你不保持警觉,你会变成一个享乐主义的牺牲者。很好!你已经接近家了,只要再多一步,但是在这个时候你可能会认为目标已经达到了。
伊比鸩鲁很美,只要再往前一步,他就会变成一个佛,查瓦卡斯(印度的享乐主义者)很美,只要再往前一步,他就可以变成基督,只要再多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