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能够有所帮助,因为它们是发泄性的,它们能够将你收集在你里面的所有灰尘和垃圾都丢出来,就是那些东西在阻碍你的敏感度。在你里面所有的知觉之门都覆盖着灰尘。你想要看清楚,但是你里面积压了很多眼泪,它们使你的眼睛模糊。你想要闻花朵的芬芳,但是你做不到,因为整个文明都在压抑鼻子。你或许没有觉知到,鼻子是身体里面最受到压抑的部分,人类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嗅觉。
甚至连马和狗都比人来得更敏感。人类的鼻子到底是怎么了?它为什么会死掉呢?有一个很微妙的过程在它的背后运作,因为嗅觉跟性有很深的关系,跟性连结在一起。你有没有看过动物在作爱之前会互相闻一闻对方?除非他们先闻一闻,否则他们就不作爱,因为他们是透过闻来感觉他们的身体能量要不要会合,来感觉他们要不要对方,那个闻就是他们用来感觉的工具。一只狗到处走动,闻来闻去,唯有当母狗适合他的感觉和嗅觉,他才会作一些努力,否则他们就各自走自己的路,他就不再去麻烦,就这样结束,那只母狗不适合他,他也不适合那只母狗。
嗅觉是身体里面跟性最有关系的感觉,当文明决定要压抑性的时候,很自然地,文明也决定同时压抑嗅觉。每当一个女人想要作爱,她就会立刻在她的周围放出一些很微妙的气味,在一个性不被接受的文明世界里,这样是危险的。如果你跟你的太太走在街上,然后她看到某一个男人,就开始放出气味,你就会立刻闻到那个气味,这样的话,你太太就骗不了你,她就不能够说她根本没有去注意那个男人。在文明的世界里,太太本身闻不出说她的身体放出某种气味,那个吸引她的男人也闻不出那个气味。你们的鼻子已经完全关闭了,你们已经不用嗅觉了,事情就这样很美地安定下来,不会产生任何困难。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嗅出花香,如果你不仅想要携带花,而且还要去享受那个气味,那么你就必须回到一种比较没有性压抑的自然状态,否则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所有的五种感官都被灰尘和泥土覆盖着,都遭到了压抑,那么就会产生出一个平庸的头脑,因为头脑只不过是所有这五种感官所集合起来的储藏库。当你的感官被灰尘所覆盖,你就变成平庸的,你可以变得越来越象学者,但你还是一个傻瓜,因为你并不是活生生的。你是否观察过一个现象?博学家是你所看过的人里面最死气沉沉的。教授、学者,他们是最死气沉沉的人。他们不会看、不会闻、不会尝,他们几乎是死的,他们所有的感官都死掉了,只有他们的头脑单独在运作,没有任何来自身体的支持。
如果你切掉他们的身体,他们并不会担心,只要不打扰到他们的头就可以了。相反地,如果头能够不要有身体而运作,他们将会很高兴,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继续他们学者的旅程,而没有身体上的麻烦,没有疾病会打扰,也没有饥饿会打扰。
我听过一些关于爱迪生的事,他具有一个非常伟大的理智头脑,但是在感官上完全是死的。有一天他正在做一些数学工作,他太太来叫他吃早餐,但是他曾经下令过,当他很专心在工作的时候,别人不可以打扰他,所以她就把早餐放在他的旁边,好让他做完工作的时候可以吃。
然后有一个朋友来,但是爱迪生还在工作,他非常投入工作。那个朋友也知道说他不喜欢被打扰,所以要怎么办呢?他看到了早餐,所以他就吃了那份早餐,然后将那些东西摆在一旁等待。然后爱迪生看着他,又看着那一份被吃过的早餐,他告诉他的朋友说:你来晚了一点,我已经用过早餐了。
一个学者甚至不知道他的饥饿,他生活在头脑里。学者总是很平庸,完全平庸,而他的问题在于他以为他知道——这个想法欺骗了他自己。因为他认为他知道,所以事情就结束了。事实上他一点都不了解,他仍然保持不知道,他的了解只是在头脑里,而不是他的整个人在了解,除非那是整个人在了解,否则根本就不是了解。理智上的了解根本就不是了解;那是一种错误的说法。
当中乘的人听到道,他们好象知道又好象不知道;当下乘的人听到道,他们会大笑。
下乘的人认为这个真理、这个道是一种笑话。他非常俗气、非常肤浅,所以有深度的东西不吸引他,他的笑是一种保护作用。当肤浅的人、最低那一类型的人听到真理,他会笑,他之所以笑是因为你显得很奇怪,他知道得很清楚,根本就没有真理,根本就没有象真理的东西存在,那只是狡猾的人发明出来剥削别人的。他会笑得很大声,那个笑是一种保护作用,因为他也在害怕,害怕说那个东西或许存在。透过笑他可以将它刷掉、将它丢掉;透过笑他是在表达他的轻视和谴责,他是在说这整个事情是荒谬的。最多你只能够笑它,其它没有。你到处都可以碰到最下乘的人。如果下乘的人看到门徒,他会笑说:这个人已经发疯了,又有一个人失去了人性,又有一个人发疯了。
如果最下乘的人看到你在静心,他会笑,他会认为这个人似乎有一点奇怪。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浪费你的时间?有时候下乘的人会来到我这里,他来只是为了要看别人静心,好让他可以笑,好让他能够觉得他本身非常好,好让他觉得他并没有象这些人那么疯狂或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