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控制荷兰榆树病方面,纽约州的专家们强调了预防方法的经济性。纽约州农学院的JG玛瑟席说:“在绝大部分情况下实际的花费是很节约的。”“作为一种防止财产损失和人身受害的预防措施,如果情况是一个死去的或受伤害的树枝,最终就不得不将这个树枝除去。如果是一堆劈柴,那就应在春天到来之前将它们用掉,树皮可以剥去,或将这些木头贮存在干燥的地方。对于正在死去或已经死去的榆树来说,为了防止荷兰榆树病的传播而迅速除去有病榆树所花费的钱并不比以后要花费的钱多,因为在大城市地区大部分死去的树最后都是要除去的。”
倘若采取了有理有智的措施,防治荷兰榆树病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一旦荷兰榆树病在一个群落中稳定下来,它就不能被现在已知的任何手段扑灭,只有采取防护的办法来将它们遏制在一定范围,而不应采用那些既无效果又导致鸟类生命悲惨毁灭的方法。在森林发生学的领域中还存在着其他的可能性,在此领域里,实验提供了一个发展一种杂种榆树来抵抗荷兰榆树病的希望。欧洲榆树抵抗力很强,在华盛顿哥伦比业区已种植了许多这样的树。即使在城市榆树绝大部分都受到疾病影响时,在这些欧洲榆树中并未发现荷兰榆树病。在那些正在失去大量榆树的村镇中急需通过一个紧急育林计划来移植树木。这一点是重要的,尽管这些计划可能已考虑到把抵抗力强的欧洲榆树包括在内了,但这些计划更应侧重于建立树种的多样性,这样,将来的流行病就不能夺去一个城镇的所有树木了。一个健康的植物或动物群落的关键正如英国生态学家查理爱尔登所说的是在于“保持多样性”。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在过去几代中使生物单纯化的结果。某至于在一代之前,还没有人知道在大片土地上种植单一种类的树木可以招来灾难。于是所有城镇都排列着用榆树美化的街道和公园;今天榆树死了,鸟儿也死了。
像知更鸟一样,另外一种美国鸟看来也将濒临绝灭,它就是国家的象征——鹰。在过去的十年中,鹰的数量惊人地减少了。事实表明,在鹰的生活环境中有一些因素在起作用,这些作用实际上己经摧毁了鹰的繁殖能力。到底是什么因素,现在还无法确切地知道,但是有一些证据表明杀虫剂罪责难逃。
在北美被研究得最彻底的鹰曾是那些沿佛罗里达西海岸从达姆帕到福特海岸线上筑巢的鹰。有一位从温尼派格退休的银行家查理布罗勃在1939一1949年期间,由于标记了1000多只小秃鹰而在鸟类学方面荣获盛名。(在这之前的全部鸟类标记历史中只有166只鹰作过标记。)布罗勃先生在鹰离开它们窝之前的冬天几个月里给幼鹰作了标记。以后重新发现的带标记的鸟儿表明了这些在佛罗里达出生的鹰沿海岸线向北飞入加拿大,远至爱德华王子岛;然而从前一直认为这些鹰是不迁徙的。秋天,它们又返回南方,在宾夕法尼亚州东部的霍克山顶这样一个有利的地形处对它们的迁徙活动进行了观察。
在布罗勒先生标记鹰的最初几年里,他在他所选择作为研究对象的这段海岸带上经常在一年时间内发现125个有鸟的鸟窝。每年被标记的小鹰数约为150只。在1947年小鹰的出生数开始下降。一些鸟窝里不再有蛋,其他一些有蛋的窝里却没有小鸟孵出来。在1952一1957年间,近乎80%的窝已没有小鸟孵出了。在这段时间的最后一年里,仅有43个鸟窝还有鸟住。其中7个窝里孵出了幼鸟(8只小鹰);23个窝里有蛋,但孵不出小鹰来;13个窝只不过作为大鹰觅食的歇脚地,而没有蛋。1958年,布罗勒先生沿海岸长途跋涉100英里后才发现了一只小鹰,并给它作了标记。在1957年时还可以在43个巢里看到大鹰。这时已难得看见了,他仅在10个巢里看到有大鹰。
虽然布罗勒先生1959年的去世终止了这个有价值的连续系统观察,但由佛罗里达州阿托邦学会,还有新泽西州和宾夕法尼亚州所写的报告证实了这一趋势,这种趋势很可能迫使我们不得不去重新寻找一种新的国家象征。莫瑞斯布朗(霍克山禁猎区馆长)的报声特别引人注目。霍克山是宾夕法尼亚州东南部的一个美丽如画的山脊区,在那儿,阿巴拉契亚山的最东部山脊形成了阻挡西风吹向沿海平原的最后一道屏障。碰到山脉的风偏斜向上吹去,所以在秋天的许多日子里,这儿持续上升的气流使阔翅鹰和鹫鹰不需要花费气力就可以青云直上,使它们在向南方的迁徙中一天可以飞过许多路程。在霍克山区,山脊都汇聚在这里,而岭中的航道也是一样在这里汇聚。其结果是鸟儿们从广阔的区域通过这一交通繁忙的狭窄通道飞向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