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护士的膝上,另两张是一个穿着热带服装的男人和一个脸圆圆的漂亮女人的相片。在箱子里还有些不值钱的假珠宝,两支铅笔和一本日记本。在封面上写着:“安琪拉的日记。”
警方认为这本日记对辨明这些尸体的身份也许有所帮助,但打开来以后,除了盐水浸湿的痕迹外,还被一种黑色粘液沾满,而且没有一个人能懂得其中的文字。这位神父把这只箱子放在书架下面,过段时间也就完全忘了它的存在。
整整五年的时间,这只箱子和那本无人懂的日记就放在他那间小书房里堆积灰尘。最后一位名叫屠勒的医生被一家欧洲公司派出来照顾工人,他偶尔和这位神父谈起了这次海难和日记的事,发现到那本日记并不是什么奇特的文字,只是用着一些暗语技巧记载了一些当时发生的事情。
屠勒医生把这本日记带回住所去研究,说好第二个星期就拿来还。但是一直过了三个星期还是没有消息,神父走了半英里路到医生的住处去。在远处他从窗帘看进去,就看到屠勒医生坐在书桌边的身影,可是在他敲门的时候却没有人答应,等到他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感到屋子突然黑了下来,他自己也陷入了极端恐惧里。
在很多年后他解释当时的情景说:“我实际上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什么,可是我的汗毛就是竖了起来,似乎有一种邪恶的力量在监视着我。”
当时他大喊着:“屠勒,看上帝的面上快点把灯点上。”但屠勒还是没有动,等到他摸着屠勒的身体时,只发觉到他全身冰冷,早已死了多时,这时候随着他手的抚摸,尸首也就倒到地上去了。
这时候,他看到了一个黑黑的身影站在墙角落上……怪怪的,很难描述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它在移动,这时候他不知是用眼睛还是心灵看,他只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高个子站到了他面前。
这个人在向他招手,可是手指上没有一点肉。它空洞的眼眶注视着他,当时他忽然仿佛听到了海浪声和海水进入那艘小船中的声音。他闻到带着咸味的气息,同时还闻到一股腐肉味,他觉得自己也快昏厥过去。
突然间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奋力的拿起了挂在胸前的十字架,他以颤抖的声音大声喊着:“上帝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于缺乏……”
他感到身体又恢复了力量……那艘小艇的幻想也在逐渐消
失。在这股幻象原本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有着一身晒黑了的皮肤和长长的黑头发。它拿着一个铁十字架站在他面前。正当他注视着它看时,它逐渐变深,最后消失在黑暗里。
等到这位神父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到自己和屠勒医生的尸体并排躺在地板上。他疲惫的站起身来,满身都流着冷汗。他轻柔地把屠勒翻了个身,当他看到他的脸上表情时,他不禁又打起颤来。他从来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死相,这位死去的医生,嘴张得大大的,似是想叫又叫不出来,眼睛也睁得很大,里面充满了恐惧——毫无疑问的,他是被吓死的。
他在桌子上找到了这本日记,另外还有一叠厚厚的纸,上面写满了解释,看样子这位医生已把日记翻译出来不少。他收拾好这些纸张,连同日记本带了回去。他报了警,让警察去处理死人。当天晚上,他煮了一壶咖啡、在书房里好好细看屠勒医生用生命换来的这些解释。屠勒所写出来的这些句子,凑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恐怖故事,这船人是走的“被诅咒的航程。”
这本日记的第一页,日记是记载着一月十二日,开始上来就是如此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