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侏儒做了一个鬼脸。他温和地说：“爱管闲事的家伙，你要为你的好奇后悔！”

两个巨人强而有力的手把宾森强拖回椅子上。侏儒挥了挥手，他们就将宾森的四肢以羊皮条捆在椅子上。

“准备！”侏儒大声的叫着。两个巨人低下头去，在笼子放出这些老鼠来，霎时之间，房里充满了嘈杂的人声，有男有女，有大人，也有小孩的声音，有的在尖叫，有的在哭泣。

侏儒指定了一只灰白色的老鼠，巨人把它抓到手术台上。侏儒打开它的嘴，塞进了一颗药丸，然后把它的嘴合上，不让它张开，很明显这是要强迫它吞下。这只老鼠先是用力挣扎，最后挣扎逐渐衰弱，终于倒了下去。

“好好看清楚，”侏儒伸动着手指说：“绝对不会要你失望，我的脑子移植手术是第一流的，以前没有人能赶得上我，可是就是因为缺少一张文凭，到处都不准我行医，美国驱逐我出境，说我是危害社会……”

侏儒嘴里说话，手上却一点未停，他切开老鼠的脑袋，露出灰白色的脑髓……

宾森突然感到有手在捏紧他的喉咙，也在他嘴里塞下一颗丸药，他感到头顶发凉，原来有一个巨人在用剃刀刮他的头发，然后，药丸不得已吞了下去，只觉得头有点昏，最后眼睛一发黑，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等到他醒过来，只觉得头顶还在剧烈发痛，他想坐起来，有手按住他。他张开嘴想叫，一只手蒙住了他的嘴巴，但这是只温柔的手，女性细腻的手。逐渐他的视线集中，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身影站在他面前。

“请试着再睡一会见，”这个声音说。“以后有的是说话的时间。”

没过一会儿，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那是杜加巴队长。

宾森软弱无力的向他点了点头，这真像场噩梦，他到底是身在何处？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我又是在那里？”他问。

杜加巴队长做了个鬼脸说：“你真的记不起来了？”

宾森摇了摇头。

杜加巴队长笑着说：“我们去得正是时候，这你该清楚了吧？那个侏儒死了，因为他拔枪拒捕，我们不得不开枪杀他。而那些鼠也都死了，这是政府下的一道特别命令，那座房子全部夷平，一点东西都不要留下来，要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认为这倒是个好主意。”

宾森又试着想坐起来，但只感到天地都在旋转。

杜加巴耸了耸肩，掏出一根香烟来燃上。“当时发生了一点打斗，不幸的是有张桌子掷在你的头上。头上有点肿，但医生说，这并不严重。”

“辛浦森呢？他怎么样了？”

杜加巴队长抽了一口烟，缓慢地吐了出来：“先生，他没有你幸运，只怕医生救不了他，他会短暂的恢复知觉，可是一拿掉绷带，他就要咬护土，他真凶猛得很，好几个人都拉不住他。他掀着牙齿嚎叫，声音恐怖。医生说他是惊恐过度，但我看……恐怕是不会复元了，这样对他也许还比较好些。”

宾森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泪，他喃喃地说：“不错，这样对他也许还比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