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来!”费格里喊着说。
“要是我用这打在你头上,你的脑子还能活动多久,博士?”
“警卫!警卫!”费格里喊的声音更大了。
拉诺佛向前跨了一步,但费格里及时用手杖打了他一下,十字架掉在地上。
接着拉诺佛又用手来勒他的脖子,费格里又用手杖把他移开了,但这次拉诺佛却抓到了他的手杖,两个人就各拉一头抢了起来。他的力气比拉诺佛要小得多,手杖柄一扯撞到他的胸口,就他撞到囚舍的门上。
拉诺佛用脚想踢他,但在拉扯中失去了准头,一脚踢在门上。
这时候,费格里听到囚舍外面有了脚步声,接着门闩打开了,两个警卫冲了进来,费格里跌倒在走廊上。
两个警卫用警棍打拉诺佛,好不容易才把他制伏住,然后在地上拉起这位博士,要他赶快走,这边用力关上了门。
“你没事吧?先生,”一个警卫问。
“多谢你们,我没事。”
“你不应该来这里的,这些死刑犯都凶得要命,和野兽差不多。”
囚舍里面,这时拉诺佛不断敲门,同时在喊着什么。
警卫用警棍敲着门喊:“不准叫!”
“等一下,请等一下。”费格里又跑到囚舍门口倾耳听着。
“好吧,博士,”拉诺佛喊着说:“我照你的话做,我会给你证明,只要我那时真还有知觉。”
“他真的有吗?”史彭格问。
“不错,他的确有。”
史彭格和陶拉斯对望了一眼,他们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那你参加了执刑?”他们俩几乎是同时问。
“不错。”
“那情形怎样了呢?”
“你们参观过执行死刑没有?”费格里反过来问他们。
两个人都摇了摇头。
“只要有人执行死刑,整个监狱都闹翻了天,每个囚牢里的犯人都会大叫大喊,拼命敲门敲墙壁,在拉诺佛被带到院子里时,吵闹到达最高潮。他们一边一个紧拉着拉诺佛的胳膊,把他带上了断头台,刀一落下,他的头就掉了下来。典狱长不准我把电子设备用在他身上,只准我检查他的头,因此刀一落下,我就捡起了他的头——”
“后来怎样?”史彭格问。
“他遵守了他的诺言——他向我提出了证明。”
“什么证明?”
这位博士举起了他的手。
史彭格困惑地看了看他的手,摇着头说:“我看不懂!”
“仔细看看我的手!”
“哦,你的手割破了,是吧?”
“不,这是牙齿印,拉诺佛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