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断地找了十天,很高兴公司有急事要我回去,员工已延误了发薪水的日子,随时都有出事的可能。我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才把这件纠纷处理清楚。
在这段时间里,我每天还是以电话和贾克联络,电话里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淡,越来越不像人的声音,似乎是仇恨已把他的人性完全燃尽了。
在星期五的那天,他的声音奇怪得使我担心,我不得不打电话要马丁医生去色佳特走一趟,找点别的借口去看看他们。
第二天,马丁医生到我办公室来找我,脸上充满不快。他对我如此说:“假若你还关心这两个人的话,你今晚就立刻去一趟,把他们带回家来,那怕是要用枪逼着。他们夫妇俩都需要立即作心理治疗。”
那晚又是个月圆之夜,离他们结婚快满一个月了,这次我车子开得很慢,因为我需要好好地思考一下。等我到达浓雾中的色佳特时,这座小别墅灯光全无,车子也不在。我将壁炉生着了火,就在旁边的躺椅上坐着等候他们。
他们回来时已经是半夜,这一男一女站在客厅的门口,凶狠地问:
“你在这儿干嘛?”
“你们回来了?贾克、苏珊!”我有意把声音放愉快些,但这并不见效。他们都没有理我。
看到苏珊那副强硬目中无人的样子,我忍不住在心头滴血,这个女人我曾经爱过,而且现在还把对她的爱深藏在心底,可是她不再像个女人,她失去了以往的温柔和美丽,憔悴的脸上,只有着仇恨的丑陋。
“我是来带你们回家的。”我对贾克说。
“不行,我们在这里还有正事要干。”
我犹豫了一会,然后闪电似地冲向前去,重重地奋力一击,把贾克打倒在地上,他蹒跚着想站起来,我又把他打倒,这样连续了几次,最后他终于呻吟了起来:“哦,老天!吉士,你这是干什么?”
我看了看静立在一旁的苏珊,明白她这是种恢复理智的好现象。我把贾克扶起来,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温柔地向他说:“来吧,我们回家去。”
我把贾克像个盲人似地领向我屋外的车子,苏珊一句话不说的跟在后面,这时候雾已经散了,一轮满月正挂在我们的头顶上。
我一路上把车子开得飞快,我们没有一个人说话,偶尔只传来贾克一两声叹息。在行程的后半段,我们在柯霍镇的路口因红灯而停了下来,坐在我旁边的苏珊突然恢复了生气。
“就是他,”她痛苦的呻吟着说:“贾克,就是这个男人!”她颤抖的指着我们旁边的一部车子。我只看到这个男人脸的轮廓,接着变成了绿灯,这部车子又开动了。
这时候,贾克突然坐直了身子,紧抓住她座位的后垫问。
“啊,老天,错不了的!”她的眼神中又现出被强暴那夜的疯狂和恐怖。
我把车子加速,追过了那部车子,这时候我们都看清了月光下这个人的脸。
“你是否能肯定就是他呢?”我和贾克异口同声地问。苏珊紧张地回答说:“老天有眼,就是他!就是这个该死的男人!”
“抓住他!”贾克命令着说。这时候仇恨的火也燃遍了我的全身,我紧抓住驾驶盘不偏不离的盯着这部车子。直到大约出镇十英里的偏僻路段,我将车子加速,直往这部车子冲击,它避到路边,车子熄了火。我们把车子横在它前面,我和贾克都跳下了车子,那个男人伸头到窗外大叫:“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