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吉士先生,色佳特的长途电话!”长途台的接线生大叫着,就像对一个小孩说话。
“我就是。”我回答。
“色佳特有你的长途电话,现在就讲。”
“吉士,我是贾克,”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紧张:“能不能到色佳特来一下……马上来,好吗?”
但在电话里我又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反反的叫:“不要……不要……救救我!”
“拜托你赶快来,吉士,你来了以后我会向你作解释。”
我说:“我立刻就来。”
“谢谢你!”他轻吁了一口气。
我疯狂地开着车,在不到两个半小时的时间里,我赶了两百英里,在我下车时,我还看了一眼那轮皎洁的满月,只见它的光辉,为神秘的海洋带来更多的神秘。
在我一进入别墅时,这股平静全部都消失了。客厅里弄得乱七八糟,沙发也都打翻了,一盏台灯在地板上打得粉碎。
贾克穿着蓝色的游泳裤,坐在窗子的前面,脸埋在双手之间。他一听到我的声音立刻过脸来,没等我说话,就作手势要我出去。
我们走到我的车子前面,他有两三次想开口,却又把话吞了下去,我看出事态的严重性;最后他还是自己勉为其难的说了出来:“有人强暴了苏珊。”
这句话使得我两腿发软,我必须靠在车上才不致于倒下去。
他咬着牙齿又继续说:
“我们回来的时候是九点多,我们喝了一点香槟,然后她建议我去游一下泳,好让她把这里整理一下,我大概游了三十分钟,但回来时发现灯暗了,而她躺在地板上,到处都有血迹……”
“她是否死了?我抓住他的肩膀,摇晃着问。
“没有,但是被打得很厉害,同时……被强暴了。”
我正想问是谁时,只听到苏珊尖叫了一声,贾克连忙赶了进去,可是我没有动,一来是我怕看到苏珊的惨状,二来我去了也无话可说,所以我留在原地没动,我呆呆地望着天上的满月。
过了一会儿,贾克送一位医生出来,医生口口声声对他说,没有关系,他已给她打了镇静剂,大概她可以睡到明天下午。
在第二天,苏珊起床了,她和我们一起到海边散步,但是她脸色苍白,一直没有说什么话。晚上,我们点着蜡烛吃饭,这本来应该是个富于罗曼蒂克的聚会,但餐桌上很少有人说话,气氛沉重迫人。
在饭后,我找到一个机会和贾克单独谈话,我对他说:“带着苏珊离开这里吧!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去,那样她可以活得快乐些。”
“不要!”贾克忿恨的说:“苏珊认得这个人的脸,他一定是附近的人,我要把他找出来,他必须为他所做的付出代价!”
第二天,我们开着车子在附近慢慢的转,苏珊一直在找那张脸,直到天黑我们才回家,每个人都弄得精疲力尽。
第二天我们又继续找,然后每天都这样找下去,而且所找的范围也越来越大。贾克和苏珊都不愿报警,尤其是贾克,他誓言要亲手报复。仇恨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甚至比爱的力量更大。
我们有天甚至进到教堂里,我们随着群众唱赞美诗,而苏珊顺着过道,一排排去认那些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