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期一,我很早就到马克西姆饭店吃晚饭,喝了整整一瓶香槟。但是我头脑依然清醒,知觉像剪刀一样锐利。
如今又是星期二到了,天空布满了乌云,阵阵的骤风疾雨吹打着碎石路面。我的房门关得紧紧的,太阳穴疼痛,就像有铁锤在敲着似的。洛伊建议我喝杯热茶,但我没有心情来顾及这些琐碎小事。
那块木板又移掉了,双面玻璃已装了上去,我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怜的是,为了答应我的要求,那家古董店的老板要了我五千法郎。
事实上,这也是为了补偿他,因为洛伊要他说实话,不得不动用了赶马车的皮鞭。我无法长期来打官司,所以我认为给五千法郎也是我应该做的事。
洛伊的残暴也使我担心。他建议用屠刀把苏娜的皮剥掉一块,然后在上面撒上胡椒粉。我不是野蛮人,当然无法这样做。
我严厉地骂了洛伊一顿,直到我又威胁要把他撵回英国乡下去,他才急得求饶。
这家古董店老板,含着打掉的牙齿和血,含糊不清地说出苏娜的事,并且还说她为了满足这种狂想,她还读了一大堆有关这些大情人的历史,但我不管这些。
钟又打了六点,钟声的余音刚消失,我就听到那阵熟悉的车轮声在碎石路上响起,中间还夹得有马身上的铃口 当声。
我极其想窗口去,然而强逼着自己待在窥视的地方。现在我的心开始乱了起来,就好像有千百条虫在上面钻着一样,假若我的计划失败了呢?我将在法律下伏罪,那我什么都完了。也许我应该让洛伊来对付她。洛伊现在就站在我旁边,他的呼吸急促,不时用舌头憩着他紫色的厚嘴唇,并且搓着他那只大手。
我作了一个手势,他向后站开,走出房门,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今天她穿着一件黑色长袍,镶滚着乳白色的花边,这套衣服我以前还未见过。她看起来好迷人,我忍不住眼泪滚了下来,流在颊上,好烫人!
等到佣人离去,苏娜又锁上了门。一旦只剩下她单独一个人时,她的激情又像旋风似的热了起来。一会就全身脱得赤裸裸的。她两腿叉开站在皮箱前面,打开了箱盖,她的舌头在舔着她天使般的嘴唇,她全身紧张得像扭紧的弹簧。
她从箱子里摸出一件黑色的长外套,上面有着铜扣。她神态撩人的把它的袖子围在她的纤腰上。我发觉自己已完全屏住了呼吸,心跳得非常厉害,心头怒火使得我变成一头受伤的野兽。苏娜慢慢的仰卧下去,四肢伸开,性感轻柔得像头猫。在她把头转向一边时,我看到了她的脸。她的嘴唇半张,星眼紧闭。突然间,她的眼睛睁大了,两腿弯曲,就像抽筋一样。她尖叫一声,似乎极力想拉开压在身上的外套,但那件外套却似乎在紧缠着她不放,她身体扭动,脸因痛苦而抽搐,我见到她的眼珠突了出来,嘴角露出一线白丝。
现在她的动作细微,充满了痛苦。
在一阵可怕的沉寂后,她又再转动了一次脸,这次是转向镜子的方向。然后就埋入了黑色外套里。我在等待着这一刻,但仍禁不住热泪满腮,差一点放声哭了出来。我浑身颤抖的啜泣着,那阵可怕的沉寂依然笼罩在我心上挥之不去。洛伊给我一杯威士忌,我一口就喝了下去。
洛伊把我扶了起来,陪着我走出房间,缓慢的顺着走廊来到苏娜的卧室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