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把我急死了!但过去的我也不说你了,现在你要前往洛阳,我倒是认为应该的!大丈夫理该光明磊落,事情既然做了出来,就该有勇气到韩家负荆请罪!”谷啸风正在担心母亲责骂,不料谷夫人口风一转,反而赞同了他去洛阳。谷啸风大为欢喜,心想:“早知娘是如此通达人情,其实我这次大可不必逃婚。”
任天吾甚是尴尬,说道:“三妹,你、你有所不知——”话犹未了,谷大人已是拿出一卷东两,向他抛去。
任天吾一见就知是家传的那册“少阳神功十三篇图解”,不觉愕然,说道:“三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谷夫人冷冷说道,“好男不要爹田地,好女不要嫁衣裳。爹爹给我的嫁妆,现在我退还给你,你总可以放心了吧?省得你去盘问风儿!”
任天吾满面通红,欲待不技,但这卷秘籍,乃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只好厚着面皮收下来。原来他虽然练过少阳神功,但还未曾练得成功,父亲就给了妹妹作嫁妆了。他当然是希望传下去给自己的子孙的,但这十三篇图解,繁复奥妙,他少年时候学过,时日久远,凭着记忆,已是难以复制。
但任天吾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妹妹若是好言好语的归还给他,也还罢了,若今加上了这句冷嘲热讽,却叫他怎受得了?他满面通红,说道:“三妹,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并非要讨回爹爹给你的嫁妆,也不是不放心让你们母于保存。我不放心的只是给那韩大维——”
谷夫人说道:“大哥,你无须多说了。好吧,你不放心的事,我也一并叫你放心好了,啸风,我要你答应我,决不用少阳神功给韩大维治病!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谷啸风道:“我答应娘,我决不用少阳神功给韩伯伯治病!”
谷夫人笑道:“大哥,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具实给韩大维治病,也并非一定要用少阳神功!”
任天吾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我还不想告诉你们的,你们既是对我有这许多误会,我只好告诉你们了。三妹,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许甥几给韩大维治病,可井非仅仅是恐防少阳神功的秘籍泄漏给他之故啊!”
谷夫人道:“那又是为了什么?”
谷啸风早已按捺不住,抢着说道:“舅父说,韩伯伯不是好人!”
此言一出,谷夫人也不禁愕然,满面怀疑的神色看着她的哥哥。
任天吾道:“三妹,难怪你不相信,韩大维老奸巨滑,我若是不知道得清楚,也会把他当作好人的。”
谷夫人道:“你知道了些什么?”任天吾道:“我知道他私通蒙古鞑子!”
谷夫人大吃一惊,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任天吾道:“上官复这个人你知不知道:”
谷夫人想了一想,说道,“是不是早就在武林中销声匿息了的那位老前辈?我记得爹爹曾经谈过他的事情,说他和青灵师太似乎有过一段孽缘,因此逃情海外。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你为何要提起这个人?”
任天吾冷冷说道:“这个人现在是蒙古国师尊胜法王的副手,也很得成吉思汗的宠信。”
谷夫人道:“这和韩大维又有什么关系?”
任天吾道:“当然大有关系,韩大维与他往来已非一日。”
谷夫人道:“爹爹生前也曾与这上官复往来。”
任天吾道:“那是在上官复未投蒙古之前,韩大维与他往来,则是在上官复已经做了蒙古国师的副手之后。”
谷夫人道:“你怎么知道?”
任天吾道:“那年我到洛阳,韩大维不敢邀我到他家中,你知道为了什么?就是因为他的家中正巧来了一位贵客!”
谷夫人道:“是上官复?”
任天吾冷笑道:“若不是他,我也不用和你说了,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韩大维这事虽然做得秘密,总是瞒不过洛阳城中每一个人的耳目。”
谷夫人道:“告诉你这秘密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