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数招,邓铿抵敌不住,逐步后退,又再与史宏、蒙铣会合。合三人之力,勉强敌 住奚玉帆、厉赛英二人。
韩希舜[shùn]比他们更糟,他和公孙璞单打独斗,使尽了浑身解数,非但占不到半点便宜,反 而迭遇险招。正在心中暗暗叫苦,忽见一个老者,匆匆跑来,“咦”了一声,叫道:“二公 子,你为什么和他们打架?”韩希舜喜山望外,原来这个老者正是相府的客卿白逖。
韩希舜喜出望外,连忙叫道:“白老师快来帮我!”就在此时,公孙璞一声冷笑,五指 如钩,已是向他的琵琶骨疾抓下来。
白逖在相府作客,自是不能袖手旁观,只好插在他们二人之间,替韩希舜挡这一招。
公孙璞一见这老人的身手,便知他是个武功极为高明的人,当下变抓为劈,双掌一交,只觉好像碰着了一团棉花似的,自己发出的刚猛之极的掌力,宛如泥牛入海,一去无踪。对 方的身子连动也没动一下,但却也没有反弹之力,分明是手下留情。
公孙璞只知白逖的本领高明,但到底高明到什么地步,仍是试不出来。磋上这样一个 “深不可测”的高人,不由得心头大骇。
韩希舜洋洋得意,冷笑说道:“白老师来了,看你们还逃到哪里去?白老师你怎么还不 动手呀?”
哪知白逖却道:“公子且慢!”转过身来叫道:“史师父住手!”史宏虽然是在相府做 教师爷的大护院,但白逖却是相爷的上宾,史宏只好遵命跳出圈子,蒙铣、邓铿二人跟着也 退下了。
韩希舜怔了一怔,说道:“白老师,你怎么啦?他们是想混入临安的匪徒呀。”
白逖不睬他的说话,一晃身到了奚玉帆的面前,说道:“请问扬州百花谷的奚璞是你的 什么人?”
奚玉帆见他说话客气,遂也恭恭敬敬地答道:“正是家父。”白逖哈哈一笑,说道: “怪不得你的百花剑法使得这样好,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奚玉帆道:“老前辈和家父相识的吗?不敢请教大名。”白逖笑道:“我和令尊在二十 午前也是不打不成相识的朋友,老朽姓白名逖,想必令尊曾和世兄说过。”
奚玉帆“啊呀”一声,说道:“原来是白世叔,爹爹常常提起你的名字,可惜这二十年 来,一直见不到你。家父不幸,早已去世了。”
白逖说道:“我知道。没多久以前,我还曾经虬过你的好朋友谷啸风呢。”
奚玉帆喜道:“我也在找他,听说他到——”山逖不待他把话说完,连忙向他使了一个 眼色,说道:“不错,他是到我的一位老朋友那儿去了。你是到文大侠那里的吧,我不阻你 了。”
奚玉帆瞿然一省,想道:“不错,他是这个什么‘公子爷’的‘老师’,我若说出太湖 七十二家总寨土王宇庭的名字,这个‘公子爷’就更有藉口指我是匪徒了。岂不令这位白老 前辈左右为难?”同时心中也有疑惑:“听说白逖是一位避世高人,怎的却会在豪门作客?”
厉赛英沉不住气,冷冷说道:“只怕你的公子爷不肯放我们走吧?”正是:
本是江湖豪杰客,权门托庇为何由?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