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吾凛然说道:“韩大维与上官复往来已非一日,定有图谋,我要找他私通蒙古的证据。”
谷啸风道:“哦,原来舅舅以为韩伯伯可能有什么密件藏在家中,找了出来,才好邀集武林同道,鸣鼓而攻之么?”
任天吾道:“正是如此。”宫锦云躲在床底,听至此处,不由得心里暗骂:“这老家伙好不要脸,身为舅父,居然对着外甥的面撒谎。分明是想偷人家的东西,反而诬赖人家是奸细。”
任天吾顿了一顿,又道;“啸风,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说话,怎么还叫他做韩伯伯?”
谷啸风道:“你找着了什么密件没有?”
任天吾道:“没有,你帮我搜搜看,可能是夹在哪一本书中。”
谷啸风淡淡说道:“不用搜了。”任天吾道:“为什么?”谷啸风遭:“密件你没找着,我却找到了。”
任天吾大喜遭:“密件上说些什么,快快拿给我看!”
谷啸风遭:“是用蒙古文字写的半张信笺,但如今却不在甥儿身上。”
任天吾遭;“谁拿去了?”
谷啸风遭;“我倒想先问一问舅舅,韩大维如今已给仇人害得家破人亡,他本身亦是生死未卜只怕多半是凶多吉少了。你找到了密件,又将如何?”
任天吾道:“你别上韩大维的当,这一定是他故弄玄虚,打死几个仆人,烧掉两间房子,好叫你们相信他是给仇家所害,不提防他的。”
谷啸风道:“原来舅舅也是这样想法,和丐帮的陆帮主倒是不谋而合。”
任天吾道:“哦,陆昆仑也到过这里了么?”谷啸风道:“正是,密件我已交给他了。”
任天吾心里暗暗得意,说道,“既然是铁证如山,那你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但听你的口气,你的想法似乎和我并不一样。”
谷啸风道:“不错,你的想法,我确实是不敢苟同。”
任天吾变了面色,冷笑道:“那么,倒要听听你的高见了。”
谷啸风道:“甥儿并无高见,只是发现了新的证据。”任天吾道:“什么证据?”谷啸风道:“韩家的家人是给毒掌打死的,据甥儿所知,韩伯伯可没有练过毒掌。’
任天吾呆了一呆,说道:“但焉知不是韩大维串通了会使毒掌的人,布此疑阵?啸风,我看你恐怕是对韩家的丫头余情未断吧?”言下之意,当然是指谷啸风为了韩佩瑛的缘故,才千方百计的为她父亲辩护了。
谷啸风冷冷说道:“舅舅,我看你是对韩家父女成见太深吧?”
任天吾变了面色,说道:“然则你发现的那半张蒙文密信,又当如何解释?”
谷啸风道;“甥儿的看法刚好和舅舅相反,甥儿以为这是别人故布的疑阵,陷害韩伯伯的。”
任天吾冷笑道:“你既然是这样想法,那么你就大可以心安理得的和韩家小姐成婚了啦,用不着再退婚了。”
谷啸风道:“我相信韩伯伯不是奸细,和我要找韩伯伯退婚,这是两回事。”
任天吾又冷笑道:“韩大维是好人,韩小姐又是才貌双全,那你为何还要退婚?”
谷啸风心中着恼,淡淡说道:“这是甥儿的事情,不劳舅舅操心,不过为了免得舅舅说我偏袒韩家父女,我倒想告诉舅舅一桩事情。”任天吾道:“什么事情?”
谷啸风道:“我们在韩家还发现了另外一些东西。”任天吾神色紧张,忍不着再问:“什么东西?”谷啸风慢条斯理的缓缓说道:“那是一批价值难以估计的宝藏,韩小姐把它都献给义军了。”
任天吾抹了抹汗,说道:“韩小姐呢?”
谷啸风道:“她本来说好在这里等我的,我也不知她到哪里去了。”
任天吾道:“哦,原来她不是押解这批宝藏去找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