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维怒道:“为什么?”
那老仆人道:“解老大说得有理,这封信主人是看不得的,看了只柏会身败名裂/韩大维更怒,斥道:“胡说八道!看不看是我的事,不必你自作主张!”
那老仆道:“主人一定要看,那就请主人先把老奴杀了!”
韩大维又惊又怒,说道:“这么说,你是一定要阻拦我看的了?”
那老仆道:“古人说碍好,不见所欲,其心不乱。我这是为了主人的好,但主人一定要看,那我也是无可奈何。”说罢,他拿出那纸信笺,但却紧紧捏在手中。”
谷啸风听至此处,方始恍然大悟,心里想道:“原来我发现的那半纸残笺,就是上官复写给韩大维的那封书信。”
包灵继续说道:“那老仆把信笺紧紧捏在手中,韩大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那老仆道:‘君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老奴虽然不配称为君子,但话既出口,又如何能够收回?只有请主公成全我吧!’”
那老仆人是说过‘主人一定要看,那就请主人先把老奴杀了,这样的话。韩大维勃然色变。哼了一声,伸出中指,在他紧紧握着的拳头一弹,那老仆人登时牙关打战,格格作响,面似死灰,满头都是大汗。显然是韩大维不知用了什么狠毒的功夫,使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之极。
“一弹之下,那老仆人紧握着的五只指头不由得稍稍松开。
只听得‘嗤’的一声,那封信给韩大维撕去了一半。可是那老仆人立即又把拳头握牢,韩大维抢这封信,只是抢到了半边。那老仆人靠着桌子,手肘压在桌上,‘蓬’的一声,桌子也裂了一块。
“韩大维见他忍受如此难堪的苦痛,还是不肯把书信交出来,越发大怒,喝道:‘你当真不要性命了么?’那老仆人颤声说道:‘老奴不想主人身败名裂,主人既是听不进逆耳之言,老奴也只好任凭主人处置了。’“韩大维面上一阵青一阵红,忽地一声冷笑,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说到一个‘杀’字,突然一掌就击下来。只听得那老仆人发出一声裂人心肺的惨叫,头颅已是开了个洞,一支血箭登时射了出来!”
听至此处,陆昆仑也不禁勃然大怒,说道:“韩大维平日一副正人君子的外貌,原来竟是如此狠毒的一头豺狼。”
包灵接下去说道:“当时我看到这样惨酷的景象,吓得我几乎晕了。想来是我忍不住身躯颤抖,发出的声响,给韩大维听见,韩大维喝道:‘谁在外面!’立即呼的一掌,隔窗打出!
“我是伏在窗下的,掌凤破窗而出,刮得我的头面隐隐作痛。
幸亏是隔着窗于,否则只怕我早已是活不成了。
“这一掌也登时令我惊醒过来,我立即拔步飞逃。韩大维‘咦’了一声,似乎是出为我这个偷听的人,没有给他的劈空掌击倒而颇感意外。
“韩大维追了出来,也幸亏上天保佑,其时恰巧有乌云遮着月光,韩大维看不见我,他跳上一座假山,向东南西北发了四掌。
“我正在奔跑,突然觉得背心好像给人猛力击了一拳,五脏六腑都好像翻了过来。我不知是否受了内伤,但轻功已是不能施展。”
陆昆仑与谷啸风相顾骇然,一个想道:“想不到韩大维的掌力竟是如此厉害!”一个想道:“包灵不愧是号称夜走千家,日走百户的妙手神愉,轻功果然是高明之极。若是换了别个人,决不能在韩伯伯的掌下逃生!”
包灵似乎犹有余悸,抹了抹额上流出来的冷汗,喘过口气这才接下去说道:“我不知是否受了内伤,但真气提不起来,轻功已是难以施展。倘若我继续逃避的话,一定会给韩大维听见我的脚步声。无论如何,我也逃不出他的掌心了!”
陆昆仑明知包灵终于逃过了韩大维的毒手,但听至此处,也不由得为他着急,连忙问道:“那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