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玉瑾晃了两晃,却没倒下,但那人却已跑了。奚玉瑾又惊又怒又是有点诧异。原来这 人的武功远远在她之上,但却不用重手法点穴,是以她才没有倒下的,显然他对奚玉瑾的功 力也是估计不足。
奚玉瑾先是大吃一惊,但跟着却又不禁颇为诧异了。她最初给点了穴道之时,本来以为 这人不知要如何将她难为的,谁知这人点了她的穴道便即走开,对她竟是秋毫无犯,而且用 的还不是重手法点穴。“为何他对我似乎手下留情,难道他当真不是奸细?”奚玉瑾思疑不 定,只好先行运气解穴。
心念未已,忽听得有脚步声跑来,奚玉瑾穴道未解,但已是可以开口说话,她只道来的 是寨中头目,便即叫道:“奸细刚从西面逃走,你们快去捉拿奸细!”
来的是两个灰衣人,看不清楚面貌,奚玉瑾这一扬声,他们立即向她跑去。一个陌生的 声音问道:“你是奚姑娘吗?你怎么样了?”
奚玉瑾大喜答道:“不错,我正是玉瑾,奸细点了我的穴道,并无大碍,我自己会解。你们不必顾我,赶快去拿奸细!”
不料这两个人听见她给点了穴道,突然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说道:“咱们的 老大可也太没怜香惜玉之心了。这样美貌的娇娘既然点了她的穴道,就该带走,他却不要!” 另一个道:“那不正好吗?他不要,咱们要!”先头那个说道:“对,我打的也正是这个主 意。万一有人阻拦,有这位奚姑娘作为人质,也可当作护符呀!奚姑娘,你不必解穴了。你 走不动,我们带你走!”
奚玉瑾这才知道这两个人原来乃是“奸细”的同党。这—下当真是又惊又急!
她心里一着急,真气就难凝聚,本来有希望在半炷香的时刻内解开穴道的,此时却是怎 样也解不开,须得从头做起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两个奸细在哈哈大笑声中,已是来到她的身旁,哪里还容她有余暇 从头做起,运气冲关!
奚玉瑾惊怒交并,正在打算用凝聚起来的一点真气,用来自断经脉,心想:“我宁可自 尽,也不能落在奸人手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忽地又有一件她绝对意料不到的事情发 生。
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颗小小的石子,打着了她膝盖的“环跳穴”,她足部的气血登时 畅通,原来这枚石子是给她解穴的。
就在此时,只听得“当”的一声响,一个灰衣人手上的钢刀也给石子打着,脱手飞出,另一个人身形晃了两晃,看来也是给什么暗器打着的样子,作势要跪下去。
奚玉瑾喝道:“鼠辈胆敢猖狂,想要恬命,快快束手就擒吧!”唰的一剑刺出!
这一剑刺向那个身形摇晃的灰衣人,那人叫道:“啊呀,不好!幸亏没刺着!”原来他 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使出非常奇怪的身法,好像醉汉一样,脚步踉跄。但不知怎的,奚玉瑾 这一剑疾如电光石火般的刺将出去,竟然没有刺着。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个人拾起钢刀,飞快的反手一刀,将她的长剑架住。
身法古怪那个灰衣人展开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和同伴联手,与奚玉瑾斗了几招,喝道: “哪个小子偷施暗算,有胆的出来。”话犹未了,一枚石子又飞过来,这次那人已有准备,一个移形换位,石子擦着他的额角飞过。但饶是他躲避得快,没给打着“太阳穴”,额头给 石子擦过。也给打得头破血流。
只听得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冷冷说道:“你们急什么,迟早我会收拾你们的。有胆的你 们在这里等着。”这人似乎是有紧要的事情赶着去办,声音越说越细,显然他是越去越远了。不过说到后来,声音虽然细如蚊叫,却还是听得相当清楚。
奚玉瑾诧异之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这个现在暗中帮忙她的人,不是别个,正是刚才那个点了她的穴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