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这种区别,似乎并不主要表现为他们对西方现代小说技巧的借鉴,而是力图从历史的高度观照人间,并谋求与此相适应的人生时空形成。正如韩少功所说:“一种审美意识中潜在的历史因素的苏醒,一种追求和把握人世无限感和永恒感的对象化的表现。”然而,人生的无限与永恒自身的时空形式也是无限的,它必然受到小说容量有限性的羁绊。于是,他们力求在人生中寻找具有全息性的人生模态,一种化无限为有限,化多为一——
有限中积淀着无限、一中含多的“有意味的形式”,或者表现为情绪的抽象,或者表现为精心选取的人生枝叶,这些作品确实显示出作者视野的阔大的。当然,这种阔大必须以作者的主体精神和实际人生经验的博大为前提。
否则,情绪抽象的“空灵”会转成“空洞”,人世无限感和永恒感对象化的人生模态也有变为理念化寓言的危险。(摘自某期刊)
例(4)只是一句,例(5)两句,例(6)六句,写法都是把许多生而深的词语堆在一起,使人感到关系繁杂,意思模糊,念,断不开,不像“话”。这像是用力追求一种所谓风格,以反常显示深刻的风格。如果是这样,那所得至多只是远离口语、连自己也不得其解的“风格”。由白话的性质以及发展的历史看,书面语离开口语,如果程度渐渐加深并且去而不返,这趋势总是不好的。我个人希望,这股逆流的水势不至过大,流程也不至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