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和这个孩子有几次交流,我和他的谈话内容主要是动画片和画画,因为他喜欢这两样事情;还互相讲故事讲笑话。我还邀请他和他奶奶到我家里玩,并把他给我画的画儿贴到我家墙上。他只要来到我这里,我就让他感到自己是个非常正常的孩子,让他在情绪上愉快而放松。这样,孩子和我相处几次后,不仅没有敌意,甚至产生了情感依赖。当我确信我和孩子间已建立起友好信任的关系时,适时地向他提出了不许打人,上课不许下座位的要求。他接受我的意见时,丝毫没有勉强,他的眼睛里闪现着愉快和幸福的光泽。
我的工作取得了非常明显的效果。四个月后,男孩就不需要有人跟着上学了,他开始有了自我约束力,不再主动攻击别人。一年以后,男孩就再也不打架了。论打架能力他应该还很强,但他似乎有比别的孩子更强烈的避免冲突的意识。有两次别的同学打他,他居然能做到抱头蹲地上忍着。
我分析他的忍耐力可能来源于他非常珍惜自己“是个正常孩子,而不是有病儿童”这样的改变;即使偶尔挨打,也比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好。现在这个孩子马上要升入小学五年级,学习成绩中等,在纪律等其它方面都完全正常了。他的一双小手再也不需要被大人钳住,他获得了自由,真正有了同学和朋友。
这个患有严重“多动症”的孩子就这样痊愈了,这让我对“多动症”有了更多的疑惑。
2007年夏天,国内权威报纸之一《北京青年报》发表署名记者赵新培的《多动症儿童,暑期就诊增三成》一文。文中引用北京安定医院儿童精神科主任郑毅教授的话说“北京儿童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多动症)的发病率已经高达4%~5%”。2007年10月7日,同一张报纸上又刊登一位叫朱珠的人写的《儿童多动症,告别红处方》,称“据权威调查结果显示,我国学龄儿童的多动症患病率为4.31%~5.83%”。按照这个比例算下来,估计全国共有患儿近2000万!我又从网上查了一下相关资料,资料显示近年世界各国都有儿童多动症的发病统计,一般从4~14%不等,例如美国的发病率为10~20%,个别国家甚至统计为40%——什么疾病的发病率能达到这么高呢,传染病也不至于此吧。这么大面积发作的全球性公共疾病,它到底是一种什么病?
这时我看到了两本书,一本是德国自然科学家、最佳医药记者耶尔格布勒希的《疾病发明者》;另一本是美国著名记者兰德尔菲茨杰拉德的《百年谎言》,这两本书都用翔实的资料和和透彻的剖析,揭露了现代医药发展中出现的种种“陷阱”与“黑幕”。他们不约而同地对“儿童多动症”提出质疑,认为这是一种无端地被制造和扩大化的“疾病”。
看完这两本书后,我又上网查阅了一些相关资料,同时重新翻阅了美国著名教育家、神经病学博士蒙台梭利的教育论著,把所有的资料综合起来,基本上可以得到一个清晰的认识——也许不能绝对地说“儿童多动症”这个病不存在,因为它到目前仍然是个悬而未决的事;但就目前的诊断概念来说,它是不真实的。当下对该疾病的诊断如同把所有咳嗽几声的人都断定为肺癌患者一样毫无道理——从这个意义上说,“儿童多动症”是个谎言。
一、从名称的变迁,看疾病的无中生有
现代医学的发展,使人们企图用医学解释一切需要改善和校治的现象。孩子“不乖”自古就令许多人头痛,于是这个问题进入了医生们的视野。
早在一百六十多年前的1845年,法国精神科医生霍夫曼写了一本书《蓬头彼得》,描写了一个活动过度的儿童,这提醒人们对儿童躁动不安现象的关注。一个世纪后的1947年,有专家猜测少数儿童过度活动是由脑损伤引起的,故将该现象命名为“脑损伤综合症”。
由于这样定义不足以解释大脑从未受伤的孩子们好动的表现,脑损伤之说行不通,就有人提出这是“脑轻微损伤”的结果。可是,“脑轻微损伤”说在许多儿童的生理检查中根本找不到,在成长过程中也无迹可寻,这样命名也行不通。于是,就离开大脑,提出“行为功能障碍”——这个名称回避了病因不清的尴尬,只是以“表现”来命名。可这个名称由于概念太模糊,被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禁止。
但儿童行为不乖已被医疗界认定为一种需要治疗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