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功辰恨不得说音乐以外的所有职业。
“我像医生?”朱婉嘉感兴趣地问,“我身上有药味儿?我喜欢医生这个职业,遗憾的是我爸不让我考医学院。你只剩一次机会了。”
“翻译?”梁功辰对于自己大获全胜获得请朱婉嘉吃饭的资格感到得意。
“你得破费了,我为你惋惜。”朱婉嘉笑着说,“上学时,我的外语最差。" ”咱们直接去餐厅?“梁功辰看表,”你喜欢吃什么?“
“都行。”朱婉嘉也看表,“现在吃晚饭还早点儿,再坐会儿?”
梁功辰点头,他招呼服务员再来两咖啡。
“你不想知道我的职业?”婉嘉一边用小搅拌第二代咖啡一边问。
“想知道。”梁功辰说。
“喜欢音乐吗?”
“喜欢。”
“我搞音乐。”
“声乐?器乐?作曲?”梁功辰问。
“作曲。”朱婉嘉说。
“很荣幸能和作曲家相识。”梁功辰说。
“我不是作曲家,我没有天赋,只能算识谱的人。”朱婉嘉说。
“音乐学院毕业?”
“音乐学院作曲系毕业。”
“用另一种语言感受人生,了不起。音乐才是真正的外语。”梁功辰说。
“真精辟。”朱婉嘉由衷地说,“可惜我什么外语都不行。”
“你还年轻,来日方长。”梁功辰鼓励她。
“按你的逻辑,我学的是作曲,内行作曲很难成功吧?”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
“我应该去经商,隔行能登山。”
“你很可能成功。能调动音符的人,调动市场说不定事半功倍。”
“给我个经商的创意吧。”婉嘉开玩笑。
梁功辰煞有介事地思索。
“你办一家租赁公司。”梁功辰说。
“租赁什么?”朱婉嘉饶有兴致地问。
“租赁外国人。”
“你让我当人贩子?蛇头?”
“你参加过企业的开业庆典吗?”
“门口摆好多花篮停好多汽车那种事?”
“对。”
“路过过。没参加过。”
“企业搞开业庆典,除了以能请到官员出席为荣外,还以能请到外国人出席为荣。”
“请外国人干吗?”
“你想呀,外国人出现在企业的开业庆典上,能给旁人何种信息?往大了说,意味着该企业是跨国公司。往小了说,公司刚成立,就受到了国外企业家的注意,日后生意能不红火?银行争先恐后放贷吧,错不了。”
朱婉嘉听傻了。
梁功辰说:“你去美国街头找些纯种美国流浪汉。”
“我没听说过有纯种美国人。”婉嘉打断梁功辰。
“别抬杠,我的意思是纯种欧美人,大鼻子蓝眼睛那种。”梁功辰说,“你设法将你选中的流浪汉和流浪女弄到国内来,把他们洗涮干净再包装上西服革履。哪家企业搞开业庆典,就到你的公司来租赁外国人。”
朱婉嘉笑得特开心:“企业老总怎么向来宾介绍租赁来的外国人?说是美国流浪汉?”
“当然不能如实说,要这么说。”梁功辰模仿企业老总的神态,“这位嘉宾是美国贸易代表罗斯福先生。这位是美国JKJG公司副总裁史密斯先生。这位是欧盟商务参赞罗伯思小姐。”
“有这个头衔吗?”朱婉嘉止不住笑。
“你的租赁公司生意准火,到时候别忘了给我提成。”梁功辰说。